她就站在院子里说,能让新月溶听见。
莫翠语进屋给凤儿洗澡,新月溶也跟着进去了。
就是为了看看凤儿身上有没有伤。
外面的话也听得清清楚楚。
莫老爹听完气狠了。
“当时,我就怕翠语吃苦,把左邻右舍借光了,打点了衙役,又给了他们家来凉州花用的银钱,没想到……
凭什么卖我女儿,霍宝鸿!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怪不得不敢来见我!”
新月溶身上寒气又起。
“娘,都死了,女儿不想再和他们有牵扯,那些不相干的人,别理会了行吗?”莫翠语请求。
新月溶勉强把戾气压下去。
“嗯,他们,打过你吗?”
“没有。”
凤儿抿了抿唇。
新月溶没有再追问。
她知道,打过的,一定打过。
都到卖掉她的地步了,怎么会对她手下留情。
就欺负她女儿和莫老哥性子软是不是?
她转身出了屋。
莫翠语追出去,只看到她们主仆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她娘原来会功夫哒?
那一片飘逸的身影像风一样飒爽。
她娘,本就应该是这样无拘无束的女子吧?
可因为她,被看不见的绳索捆了十八年。
“我娘……”
“别管了,你娘心有侠义,该不会杀人。”老夫人说。
看在她们的面子上,应该不会杀吧,顶多打一顿。
谁也没想到,新月溶不仅把霍宝鸿和霍江临给打的下不了床,还去山上把丁氏坟给刨了。
尸骨散落一地,野狗疯抢。
老夫人还是庆幸,要是知道真相,怕是一个都活不了。
……
第二天,桑宁顶着清汤挂面头出了门。
尼玛的,在家里听大嫂说还不信,大家看她的眼神,还真就像她疫情没戴口罩,大街上穿泳衣裸奔!
“锦棠,这也是你婶婶独创的发式吗?是否,过于胆大?”月不圆迟疑道。
锦棠叹了口气,“老师,并不是这样的,我婶婶昨日舍身抓奸细,导致自己被大火烧掉了头发,不过好在奸细都被抓住。
她说:命重,发重,都不及国之安危重。”
“……”
月不圆眼神肃然起敬,桑宁的形象在他眼里蓦然高大。
耳朵听着旁边不知情的人议论,无不在说丑啊,大逆不道啊,像个大圆蛋啊。
虽然大家都是小小声的,没有太大的恶意,就是在嫌弃,但月不圆还是听不下去了。
为国为民的大义之人,怎可被人如此误解?
想着自己好歹在百姓间也有几分信任度,他重重一点头。
“锦棠,给老师拿把刀来。”
锦棠听话的把刀拿过来,然后就看到老师毫不迟疑的割断了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