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
这是弄啥咧?
感觉有时候老师跟四叔一样,心思不定呢?
“月先生?您您您……为何割发!对自己髡刑?”
“剪发断爪,自以为牲,月先生是不是被人下了巫蛊之术?”
“天哪!这是大不孝,月老先生知道了要气的从棺材跳出来了!”
……
“乡亲们,此为断发明志!”月不圆声音有力,目光坚定。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不再病恹恹的了。
好像从锦棠给他时不时带个饼,带壶茶开始的。
“你们知道桑娘子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吗?是因为抓混入凉州城的奸细烧毁的,她护卫了凉州城,护卫了咱们的安危,是值得所有人敬重的!
所以,我,月不圆,今日断发以桑娘子为榜样,以表与西辽人不共戴天,坚决抵制的决心!”
“……”
“……”
“……”
桑宁正和秦望远说话呢,这几天半夜又进空间收了几十袋粮食,打算再让他运上一批,就听到月不圆慷慨激昂的话了。
这小子,声音洪亮了不少啊?
秦望远:“……”
他家主母和一个年轻男人都剪了头发,看着跟配对似的,这算怎么回事?
不得行。
反正他爹早死了,也不会生气,割了!
“月先生说的好!我也来!”
秦望远大喊,他还拉上了凑上前想跟桑宁说话的若梅。
若梅:天老爷,来的真不是时候!
大家亲眼见证又有两人把头发剪掉了。
一眼扫去,煤场全都是茫然的眼神。
不都说头发比命还重吗?怎么这么不值钱了?
一个正拼命抓头,都要把头皮抓破的男人,一下子跳起来:“我也剪!”
再不剪,虱子越来越多了,他管爹娘呢,爹娘早没了。
好不容易有这么大义的理由,谁也没话谴责他。
于是,又跳出了几个虱子哥把头发剪了。
桑宁:万万想不到事情正在往诡异的方向发展。
不过,她喜欢!
没人再把她当异类了,大家一起裸奔,那个穿衣服的就是异类!嘎嘎嘎……
“不必,你们不必这样,停!不必,不必,停……不必停啊……”
“乡亲们,你们太让我感动了,既然这样,我也不得不说点掏心窝子的话了。
其实吧,头发长了也有长了的坏处,它会吸收本该长在你们身体里的养料,让你们没力气。
就像树枝长了就要修剪,不然果子长不大一样。
指甲长了会剪,头发为什么不能呢?
说什么不孝,父母在时,咱们端饭倒水,让他们安乐而终,这才是最大的孝敬!
再说,咱们剪掉的,只是糟糠部分,没有伤及根本,算什么损伤呢?
咱们明明是在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