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翊轻声笑了笑,手上的力度确实放松了一些。
他垂眸看着坐在自己怀里的郁棠,她纤细的身形与他相比显得娇小许多。他的两只手掐在她那柔若无骨的腰上,仿佛只需稍稍用力就能将她轻易折断,令人禁不住生出想要摧残的欲望。
如果就这样将她藏匿起来,让她只能坐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郁棠似有所觉,突然抬眸看向他:“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盛淮翊:“如果我说没有,棠棠会再抱抱我吗?”
见他面带笑意的模样,郁棠就知道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自然不肯上他的当:“我还打着点滴呢,你快看看是不是到底了?”
盛淮翊没有动作:“刚才我看过,还有多半瓶,这是最后一瓶,可能还需要半小时才能输完液。”
郁棠:“。”
意识到如果不按照男人的要求做,可能这半小时都得保持这个姿势,她顿时能屈能伸地转移回话题,又重新抱住他,声音甜得仿佛一戳就会陷进去的棉花糖:“你心情不好,我当然要安慰你呀,这样可以吗?”
盛淮翊顿时薄唇微翘,矜持地缓慢道:“可能好了一点,谢谢棠棠的安慰。”
郁棠尝试着去推他,却还是没能推动。
这狗男人简直不讲道理,她没忍住又眼珠一转,用脑袋撒娇似的蹭了蹭他的肩膀:“这个姿势我不舒服,还难受着呢。”
盛淮翊这回总算松开了手臂,将她又重新塞回到床上。
就在他抬手去调整输液瓶时,却被郁棠抓住了手臂,突然蹙眉轻声问道:“这里有医药箱吗?你的伤口又崩裂了。”
昨晚盛淮翊为了保持清醒,不知在自己身上增添了多少伤口。
除了咬伤,还有拳头砸在墙面留下的创伤,此时被郁棠的手指抚上隐隐渗血的位置,带来一阵酥麻的刺痛。
但盛淮翊却并不觉得疼痛,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