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咳咳,她还有点想八卦他和北元大皇子妃以前是怎么认识的?
这么想了,黎忧也直接问出口了。
楚君羡皱眉,不是觉得不好回答,而是……没法回答。
因为太子殿下他是真的忘了!
黎忧:“……”
塔宓儿伤心又屈辱得都把嘴唇给咬出血来了。
还是暗七默默地提醒,“殿下,七年前,您打下南戈城后,鞑靼曾派使者来和谈,领头的就是鞑靼公主塔宓儿。”
当时塔宓儿给的条件很优渥,愿意割让十座城池和多伦草原给大周,只要楚君羡答应与她联姻,两国就能定下百年互不侵犯的盟约。
然而,城池楚君羡不会自己打吗?
需要鞑靼来割让?
至于什么联姻?什么公主?
太子殿下是连多鸟一下都没有,直接就命人将整个鞑靼使团给丢了出去。
而且,就这些蛮族,什么两国互不侵犯?
纯属扯淡!
再说了,大周是胜利者一方,鞑靼那副施舍的嘴脸怎么回事?
谈什么谈?太子殿下率大军就直逼鞑靼王庭。
灭了他们不是更直截了当?
所以,对楚君羡来说,整个鞑靼都是手下败将,连鞑靼王都不入他的眼,更别说一个公主了。
“孤是记得当年鞑靼派使团找过孤,但具体是什么人,孤确实是不记得了。”
太子殿下诚实对自家太子妃交代,杜绝惹太子妃生气的任何可能。
黎忧:“……好了,殿下,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再说,人家鞑靼公主都快哭出来了。
太子殿下很严肃,“不成,万一你误会孤了如何是好?”
什么烂桃花?
是他想要的吗?
太子爷也很委屈啊!
咳咳,黎忧给炸毛的太子殿下顺着毛,“我没误会,更没生气,我不相信自己,都相信夫君待我的心意。”
楚君羡深邃的眸子微亮,矜持地点点头,“孤就只有你一个太子妃。”
其他女人关他什么事情?
“嗯嗯,知道,知道,夫君最好了。”
黎忧举起大拇指,忍着笑,觉得自己就像在哄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
太子爷确认自家太子妃确实没误会他的人品,也没有生气到不跟他过日子了,心头的紧张终于散去。
只觉得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真是烦死了,不知道他大婚了吗?有了太子妃了吗?
还总是要往他面前凑,是不是有病?
那边还跪在雪地里的北元大皇子妃已经摇摇欲坠了。
她为什么要来山中温泉别苑?
真的单单为了公事吗?
今日傍晚,锦衣卫忽然闯进北元使团的宫殿,不由分说地把乌梁尔和乌牧尔兄弟给带走。
达蒙和其他北元官员护卫是想阻止都来不及。
装病卧床的塔宓儿心中惊疑不定,尤其是近来,她屡次想去看望重伤昏迷的乌梁尔,都被大周的太医和禁军给阻止了。
这让她更加不安。
但塔宓儿相信她的计划那么严谨,不可能会有人能怀疑到她身上来的。
毕竟一直以来,她只是个病弱又没主见的大皇子妃罢了。
怎么可能去刺杀自己的丈夫呢?
但楚君羡一出手,塔宓儿就乱了。
她可太清楚那个男人的手段有多可怕了。
所以,她不得不冒险来山中别苑一探究竟。
原本,她应该只去安置乌梁尔和乌牧尔的地方看看就好。
可一踏入这里,塔宓儿就情不自禁地寻找楚君羡的足迹。
就如在南郊行宫时,她时不时趁着别人不注意,伪装跑出来,是刺探南郊行宫的布局,也是……为了见那个深埋在她心里多年,让她痛不欲生的男人一面。
然而,塔宓儿想到刚刚靠近温泉池时亲耳听到里面暧昧的动静,她的身体就忍不住颤抖,心头仿佛有把钝刀在割着。
为什么呢?
黎忧缓缓道:“本宫曾猜测,乌牧尔和乌娅朱会出使大周,是乌梁尔的谋划,但现在……怕是真正使力的是你这位大嫂才对吧?”
塔宓儿知道乌娅朱对楚君羡的爱慕,所以只要稍稍一怂恿,以乌娅朱那两毛钱的智商,就肯定闹生闹死要来大周。
怕是此前乌娅朱一次又一次对楚君羡示爱,各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手段频出,也与塔宓儿有关吧?
“你想要乌娅朱和乌牧尔惹怒太子殿下,借他的手去杀了他们,从而与北元水火不容,再让北元那边的人挑拨北元皇,燃起两国的战火。”
看着塔宓儿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黎忧淡淡地笑了,继续道:“你知道北元皇不是太子殿下的对手,肯定会吃败仗的,而大周国库不丰,殿下再领兵如神,也打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