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谁更傲娇点呢?
……
很快就到回京的日子,皇帝御辇、太子仪驾,禁军开路,锦衣卫护驾,旌旗猎猎,阵仗跟离京时一样,无比浩荡。
只是这次路上,却没上次的平静。
御驾离开行宫的第二日,他们就遭遇到了刺杀。
无数箭羽从四周射来,数百刺客从附近的林子窜了出来,见人就杀。
锦衣卫立刻拔刀对上刺客,挡住他们,护住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和妇孺。
禁军懵了一下,也赶紧加入绞杀刺客的行列。
“护驾!护驾!”
皇帝大声嚷嚷着,满脸的惊恐。
乌娅朱看着这个胆小怕死、蠢笨如肥猪的皇帝,眼底满是讽刺。
她本是草原最明媚尊贵的公主,如今却被这个狗皇帝糟蹋,将她的自尊碾碎在地上。
乌娅朱一想到,她的小皇兄刚去世,可皇帝当夜就要她侍寝,每每都对她用那些窑子里最低贱无耻的手段。
甚至还要内侍在一旁画下她被迫侍寝的画面……
乌娅朱眼里的恨意就越来越浓。
小皇兄死了,父皇和大皇兄无情冷血,她如同玩物一样,被碾碎了一切,再也回不去草原,回不去北元了。
如此,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只是,她乌娅朱可以死。
但她也要让害她的仇人不得好过!
乌娅朱看向太子仪驾的方向,却见太子的辇车被锦衣卫围着犹如铁捅,暗卫如死神,不停地收割着刺客的性命。
连车架都没晃动一下的。
可见楚君羡对黎忧保护得有多严密。
乌娅朱最想杀的就是那对冷血虚伪的夫妻。
但她知道,这无异于螳臂当车,白白送上一条命,什么也做不了的。
乌娅朱忍着心里的不甘,倏而染血的眼睛瞪着近在咫尺的狗皇帝,嘴角勾起一抹疯魔扭曲的笑意。
她杀不了楚君羡夫妻,还不能杀了狗皇帝吗?
如果不是他非要封自己当什么淑妃,她也不至于走投无路,再也回不去北元。
更别说皇帝一次又一次在那种事情上折辱她,让她羞愤欲死。
忽然,一支流矢朝着皇帝这边而来,乌娅朱猛地扑了过去,用匕首挥开那支流矢,手臂却被划了一道血痕
皇帝吓得双脚一软,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好在,很快禁军就围过来,将他层层护住。
皇帝这才狠狠喘了口气,“爱妃,你怎么样了?”
皇帝没想到,乌娅朱居然会为他挡箭。
乌娅朱垂着眸,掩下眼底的讥讽阴冷,那支流矢根本伤不了狗皇帝的命。
若皇帝受伤了,她就更接近不了他了。
如此,还不如拼一把,先取得狗皇帝的信任。
何况,仇人自然是自己动手更痛快了。
乌娅朱咬着唇,楚楚可怜,“皇上是臣妾的夫婿,也是臣妾的天,撑起哪里能见得您受伤?”
皇帝的大男子主义被狠狠满足了。
觉得自己真是魅力无限,不过调教了这北元小公主半个月,就让她对自己情根深种,再也没法反抗了。
以后她若乖乖地服侍自己,他也不是不能给她点宠爱。
皇帝伸手,“淑妃过来。”
乌娅朱眼里闪过得逞的冷笑,状若乖巧地捂着伤口往皇帝的身边靠。
眼见那些刺客在锦衣卫的围剿中越来越少,很快这场刺杀就能解决了。
而楚君羡甚至连出面都不用的。
那样可怕的强者,父皇和大皇兄还曾想着算计他,进犯大周,入主中原?
呵呵,真是可笑。
但乌娅朱觉得最可笑的还是她自己。
从前怎么就如此天真呢?
当初,连鞑靼王最为宠爱的小公主,草原第一美人的塔宓儿都不能让楚君羡动容半分。
她凭什么觉得自己就能征服他呢?
可年少的惊鸿一瞥实在是太难忘了,乌娅朱不为自己拼一把,她这辈子都不会甘心的。
但现在,撞得头破血流的代价却也是她承受不起的。
只可惜,后悔也无用了。
乌娅朱垂下眼帘,既然父皇和大皇兄都如此无情冷血,也就不要怪她不考虑他们如何了。
反正,她都死了,活人的世界与她又何干呢?
宽大袖子掩藏下,乌娅朱紧紧地握着小皇兄的匕首。
“皇上……”
她嗓音带着小女儿的娇俏委屈,可没把老皇帝酥得人都傻了。
“爱妃,委屈你了。”
正当皇帝拉住乌娅朱的手,将她扯到怀里,满脸油腻笑容,沉浸在自己无限魅力时……
噗嗤!
皇帝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