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谢元凛现在不行。
不过这会谢元凛精神愉悦。
喝醉酒的方楚宜实诚极了,谢元凛刚刚一边吻他一边问:“喜不喜欢我这样?”
方楚宜说喜欢。
谢元凛伺候小楚时,问他:“这样喜不喜欢?”
方楚宜不说话,直接把小楚往谢元凛手上送。
谢元凛将方楚宜放到床上,将他凌乱的衣袍脱掉,方楚宜里面还穿着短袖和短裤,谢元凛将床幔拉下,这才让下人进来。
府上下人都知道两个主子不用近身伺候,将热水放到架子上便躬身退到门外候着。
谢元凛拉开床幔,坐在床头,拿巾帕给方楚宜擦了擦脸和手,又褪去他绢白的袜,给他擦了擦脚。
方楚宜睡的很香。
谢元凛最后净了净手,移动着轮椅出了内室。
——
方楚宜一觉睡到天亮,抬手揉了揉脑袋,慢吞吞坐了起来。
谢元凛已经不在床上。
下人端来醒酒汤和洗漱器具。
方楚宜一边喝着醒酒汤,边问道:“王爷呢?”
下人低着头回道:“回王妃,王爷在书房,泠大夫在给王爷看病。”
方楚宜一听迅速喝完醒酒汤,洗漱完,穿上衣袍便去了书房。
书房院子外守卫看到方楚宜行礼:“王妃。”
谢勇在门外。
书房门并未关。
方楚宜抬脚进了书房,见泠玄正在给谢元凛腿上施针。
方楚宜见状又退了出来,把谢勇叫到院落问:“你老实说,王爷是不是和这个神医认识?”
谢勇:“……”
方楚宜一看他这个神色,就知道是认识了。
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不是殷帝的人就好。
方楚宜没为难谢勇,也没去打扰屋子里的人,“王爷若是问起,就说我回去用膳了。”
谢勇:“王爷不是故意瞒王妃的。”
方楚宜面上看起来并不在意,嗯道:“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谢勇看了看方楚宜的背影,又朝屋子里看了一眼。
施针了整整半个时辰。
泠玄收了针,递给了谢元凛个干净帕子。
谢元凛擦了擦脸上的汗,朝门外的谢勇道:“王妃刚刚是不是来过?”
谢勇:“王妃已经知道王爷和泠公子是旧识。”
泠玄在一旁道:“有的受了。”
谢元凛:“……”
谢勇补了一句:“王妃好像不怎么在意。”
谢元凛最是了解方楚宜,他表现得越不在意,实际上就越在意。
泠玄:“真是麻烦,好好哄,别耽误了解毒。”
谢元凛懒得同他解释。
泠玄:“我去看看蛊虫如何了,太医那边煎的药就不要喝了。”
昨日泠玄故意那样说药不能断是为了让殷帝放心。
药抑制了谢元凛身上的毒,但也抑制了谢元凛的谷欠望,那如何能行?他自然有办法可以施针抑制毒性。
这段时间也刚好让谢元凛恢复谷欠望。
就是要每天施针。
谢元凛:“知道了。”
——
“少爷!”
方复和清梅正在小厨房吃早饭,他们不用同其他下人一起用膳,专门开小灶,听到动静,抬头见是他们家少爷回来了。两人在王府养的不错,尤其是清梅脸蛋又圆润了些,可见王府待着舒心,方楚宜这院子也没人来打扰,每日后厨还专门送来新鲜肉菜。
谢元凛院子的下人够,是以方楚宜留宿他那边时,便没让方复和清梅伺候。
方复:“少爷用膳了没?”
方楚宜:“没。”
清梅赶紧站了起来,“那我让他们准备。”
方楚宜:“嗯。”
方复和清梅对视了一眼。
少爷看起来情绪不高,不会是同王爷闹别扭了吧?
不怪他们总是这样想,实在是他们少爷除了王爷,对其他人都不是很在意。
方楚宜用完膳,漱了漱口。
他这屋子没放冰鉴,没谢元凛那处凉快,便穿着短袖短裤在屋子里,让清梅和方复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用伺候他。
谢元凛进来时,方楚宜正在扇着扇子,听见动静抬眼,起了身,“怎么样了?”
谢元凛见他神色如常,“怎么回来了?”
方楚宜意有所指:“怕你不方便。”
谢元凛:“生气了?”
方楚宜:“没。”
谢元凛拉过他的手:“此事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瞒你。”
方楚宜将手抽回,“热。”
谢元凛顿了顿,解释道:“我和他确实是故交,在边关就认识了,之前中毒时,我就派人找过他,实在是他平日太难寻了,我也是前段时间才得消息知他回岭南,便派人赶在了宫里的人前面与他通信。”
方楚宜:“认识就好,我看他刚刚再给你施针。”
谢元凛:“这样就不用喝药了。”
方楚宜没说话。
谢元凛:“不生气了好不好?以后都不瞒着你了。”
方楚宜其实也不是生气,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觉得谢元凛不同他说这个,是自己不值得谢元凛信任。
“没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说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谢元凛心下叹气,便将自己同殷帝之间那些恩怨说了出来,“我不同你说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免得你烦心,不是不相信你。”
方楚宜长睫轻颤,还有些震惊谢元凛刚刚说的那些话。
他是知道殷帝虚伪,但没料到他竟这般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