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愿不敢张扬,乔装打扮后跟着她进了赌坊,寻了个角落盯着玩骰子的人,顺便是打探打探她那个人如何。
旁人口中的“李雁菱”和她所看到的人几乎不是同一个,打夫郎,她没见过。
瞧着也不是不学无术的人。
至少家里那些吃的,全都是她挣来的。
通过那些人嘴,李雁菱也确定了一件事,这个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余光瞧见她出了赌坊,姚愿也悄悄跟了上去。
她走的却不是回家的路。
姚愿尾随在她身后。
在转过一个巷口时,突然有一道身影拦在她跟前,姚愿下意识抬起手,虎口准确无误掐住那人纤细脆弱的脖颈,只要她轻轻用力,这人就彻底消失在世上。
在看到那人的面容时,她立马松开了手,略有些心虚地将手背在身后,先声夺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桑宁被她掐的满脸通红。
她一手捂着脖子,俯下身子剧烈咳嗽着,待缓过来以后,一把拂开对方伸开的手,哑声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跟着做什么?想打什么坏主意?”
姚愿哪想到她警觉性这么高,更没想到她会躲在暗处。
姚愿手指摸了摸鼻子,清了下嗓子道:“我这不是听说你要出来找个活,便也想跟过来看看,我总不能天天在你家里白吃白喝吧。再者,我还想挣点回家的盘缠,争取早日回去,也能早日报答你。”
桑宁面露古怪,上下打量他两眼:“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你家住哪。”
“凤祥城。”姚愿说了一个距离这里很是遥远,那里是渊朝的都城,几乎是所有平民百姓心里头向往的地方。
那里遍地都是权贵,是没有见过也听说过的繁荣昌盛。
桑宁眼睛亮亮盯着她:“我帮你出去凤祥的盘缠,你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去,我还从来没有去过那里,那里是不是很热闹?”
姚愿也没有去过,但她也去过繁荣的地方,能够描绘出那繁华喧嚣的景象。
定然是处处雕梁画栋,如梦如幻,宛若仙境。
“你……”姚愿持怀疑的态度。
如果有人愿意和她一起去,倒是可以混个身份,但这人靠得住吗?
“少小瞧了我,我之前是不想挣大钱,只要是我愿意做什么,就没有做不成,做不到的事。”
姚愿只当她是在说大话,一个有真本事的人,岂会还住在茅草屋里。
姚愿可以说都没有把她说的大话放在心上,所以当对方把一袋银子丢放在桌上时,都还在怀疑那钱袋里装的是不是石头。
当白花花的银子拿出来,不说姚愿,就是她的亲爹都倒一口冷气,连忙跑到门口把房门关上,压低了嗓音问:“雁菱啊,你这钱是哪来的?咱们虽说穷,可不能干那种偷窃的事儿啊,这是从哪来的银子?!”
她和那赌坊的童老板做了个交易而已。
童老板和那歌舞坊的老板认识,但也仅仅是认识,交情不深,她给那位童老板提供了一些消遣的点子,让她能够借着那些法子混进她们的圈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