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子是童老板给的报酬。
当然,这些话就没有必要说给他们听了。
“具体的从哪来的你们就不用问了,合法合情合理,不会有任何的问题,银子有了,是不是可以商量着去凤祥城一事?你说我们是雇人呢?还是直接买价车赶车过去?买驴好呢?还是买匹马?要不然就买头驴吧,不那么贵,还不那么招摇。”
去什么凤祥城?!
王承还在震惊中,她们二人已经敲定了去都城的日子。
还说要明个儿去镇上牵头驴,到时候再套架板车,就可以直接上路了。
王承都没有出过远门,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一听说要去都城,向往的同时心里也产生了畏怯。
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自己真的能适应吗?
他和桑宁说出心底的担忧,又说要不然他就留在这里等她玩够了回来,得有那么一个人守着家。
桑宁纠正他:“并不是守着的才是家,是我们一家人走到哪,在哪定居,那就是我们的家,我们都离开,这就是一座空房子,不能再称之为家了。而且我这一走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万一是三年,万一是十年,难道你要一直守在这里吗?”
“可是……”王承纠结,“可是你娘的坟地还在后山,我们都走了,以后谁给她上坟。”
“我们就在这里给她上坟,她就能活过来?她生前对你又打又骂的,你却只能是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现在她死了,你清净了,做什么还要给自己戴上一层枷锁?就算她坟头草长得三米深又如何,她又不能从地下跳出来找你麻烦……”桑宁这一番话,别说是王承,就是姚愿都瞪大了眼睛。
王承还是没办法直接应下来:“你不是说你之前就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万一找上我该如何?”
桑宁:……
她随口胡诌的梦,她都快忘了。
“对啊,你也知道我的梦,梦里的她还在赎罪呢,瞧着那架势,没有个百八十年都没办法投胎了,所以我们就更不用害怕了。”
桑宁说服了她,结果一转身发现谢匆不在房间里。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桑宁就在鸡窝旁找到了他。
他蹲在那里碎碎念,也不知道具体说的是什么。
桑宁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了下来:“是在考虑着把它们宰了吃了,还是在考虑把它们都卖了。”
他捡了一根树枝,揪着上面的叶子,叶子又揉成稀碎。
男人不敢抬头看她,声音小的不能再小,“我吃的不多,也能干活,还会洗衣做饭,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多亏桑宁耳朵好使才能听到他在说什么。
“然后呢?”
他一个用力,手中的树枝断成了两节。
男人丢开树枝,忐忑不安分地扯上她的衣角:“我什么都能做,我会乖,我一定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一定做什么,能不能不要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