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瓦片的断裂处看来,这是新伤。但又不是特别的新,断裂的地方已经有一些灰土了。
“大人你看。”谢春晓将瓦片拿给卫青寒看:“这瓦片是这几天才被踩断的,但不是刚才被廖哥踩断的。”
瓦片上,有一个脚印。
卫青寒对谢春晓是很欣赏的。
一片被踩断的,有脚印的瓦片可能很明显,人人都看得出来。
但是当这片瓦片在一片废墟中,在成千上万的瓦片中的时候,想找出这一片来,谈何容易。
这一地的瓦片,绝大部分可都是断的。
更别提这个脚印,这是一个,告诉你有脚印,你仔细去看,觉得确实有的脚印。可不告诉你,你就未必能看得出来。
卫青寒非常赞许地夸了一句:“小谢的眼神果然犀利。”
谢春晓笑了笑,那可不是,痕检干了十几年呢。这种环境的现场出的多了,找线索的时候,那恨不得一片砖头,一片砖头地找,眼神能不犀利吗?
卫青寒继续往前走,去看廖安发现的尸体,谢春晓却拿着瓦片研究起来。
走进一堵被炸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一半的墙,果然看见了两具尸体。
因为离死亡时间很近,现在又是秋天,整体温度比较低,尸体还没有开始腐烂,乍一看还是原来的样子。
除了鲜血淋漓。
这两具尸体可没有魏阳波和那女子死得那么安详,他们是被匕首杀死的。
两刀割喉,干净利落。
一地一身的都是血,上衣被染了一片,然后滴在地上,滴在残破的砖头瓦片上。
廖安道:“我来的时候,两具尸体就是这个样子躺在地上,一地的血。我没有碰他们,立刻叫人回去通知。”
看来慎正卿也和他们说过。
看见尸体,能不碰就不碰,尽量保持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