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最头痛的,就是尸体在见到他们之前,已经被转移转移再转移,不知道转移了几手,和刚死的时候截然不同。那样的话,很可能造成误判。
听廖安这么一说,慎正卿满意点头。
孺子可教。
非常好。
慎正卿走过去,将随身的工具箱放下,打开箱子,拿出手套戴上,又戴上面罩,开始检查尸体。
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
谢春晓不是仵作,除非真没人了,不然的话,她不会在尸体上放太多的心思。
因为无人来,又是一片瓦砾,地上可以轻易留下脚印。
一行三个人的脚印。
一步一步,深浅不一,但是,每一步间距相似。
魏阳波的丫鬟和婆子,她们确实不是被挟持的,是自愿来到这里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扎实,很从容。
谢春晓道:“大人,魏阳波的丫鬟和婆子,认识这个凶手。”
熟人作案。
如果这个凶手也是杀死魏阳波的凶手,说不定是里应外合,然后因为内讧而被灭口。
慎正卿也看了伤口:“从这伤口看,凶手是个老手了,力气大,杀人手法非常利落。几乎是一刀毙命。两具尸体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估计都没反应过来,就一刀一个被抹了脖子。”
不用下药,如果是有经验的杀手,面对一个婆子一个丫头,在月黑风高的环境下,完全可以在对方根本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就把她们杀了。
谢春晓蹲在地上看那一地的瓦片,好像是看什么人间仙境。
看着看着,说:“大人,我还有一个发现。”
“说。”
谢春晓道:“这个地方,就在同一时间,应该是魏阳波被害的那天晚上,有人重复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