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未时已经过了,依然没有史、唐二位将军的影子,路登不在犹豫,赶紧派出两人一路往东京,一路往二郎山搬兵。那么,史、唐二位将军哪里去了呢?当然是死金兵的手中,就在史、唐二人领着几个亲兵,赶到前面山林时,就感觉林子上空归巢的鸟儿不停地鸣叫,似乎没有容身之处,史将军悄声道:“唐将军,你们在路边等候,我装作拉肚子,往林子深处走走,要是我情况不妙,你赶紧回去给路将军报告,不要管我。”
唐将军道:“好吧!”史将军捂着肚子跑向林中,只见林中隐藏着几十万大军,一个个匍匐在丛林中。他刚想退回去报信,可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一队金兵早已将他围住。
史将军假装害怕道:“千总爷,我们是做买卖的商人,不想,在下突然拉肚子,想要进来方便一下,没有别的意思,请放了我们吧!”
“哼!既然你们进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杀!”一位金将模样的人一声令下,所有的金兵刀枪齐举,可怜的史、唐二位将军来不及反抗,双双死于金兵乱刀乱枪之下。
一夜无话,第二日,卯时一到,二千金兵在拖满金牙乎的带领下来到城下,得到军卒来报,路登顶魁挂甲,罩袍束带,骑上白马,手擎银枪,来到城头,这时,只见金兵在一名将官的带领下,来到城下叫阵。
路登心想,城中总共守军只有三千人,如果下去应战,城池又该如何守呢?他皱了皱眉,心想:如果金兵叫阵,我们不出去应战,就会在士气上先输一筹。
副将邹涛向路登请求出战,路登道:“邹将军,此次金兵来者不善,还是本总兵亲自应战,你给我观敌瞭阵,一旦路某失手,一定坚守城门不出,不得有误!”“是!”众将答应一声。
路登将城上布防安排妥当之后,领着一千人马,打开城门,放下吊桥,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来到两军阵前,一千人马摆开一字长蛇阵,路登拿枪点指道:“对方来将通名,路某枪下不杀无名之鬼!”
渤海国元帅沙古质刚想催马,只听旁边有人喊道:“有事末将赴其劳,杀鸡焉用宰牛刀。先锋官,末将阿里班塔要会他以会。”
沙古质只好言道:“阿里班将军,千万小心了,本先锋为你压阵!”阿里班塔来到路登面前高声言道:“我乃昌平王、扫南大元帅四狼主驾前前部正印先锋官拖满金牙乎将军的副将阿里班塔是也!来将通名!”
“哈哈,饶了一大圈,原来是一个无名之辈,我乃潞安州总兵路登路子敬是也!”路登取笑道。
“啊!你敢骂我无名之辈,我要让你尝尝鎏金镋的厉害。”说完,阿里班塔,催动战马,一个“泰山压顶”向路登顶门砸来,路登一看金将的鎏金镋确实有些分量,自己不敢大意,手上卯足劲,大枪来了个“横档铁门栓”,口中喊了一声“开”,“当”的一声,鎏金鎲与银枪碰出一束火花,再一看,阿里班塔哪里还能握住鎏金鎲,两手的虎口都被震列,鎏金鎲“揉”的一声飞到了半空,嘴里“啊”了一下,还没等回过神来,路登一招“毒蛇吐信”,银枪直奔阿里班塔的哽嗓咽喉,只听“璞”的一声,一股鲜血喷了出来,死尸栽于马下,战马“嗒、嗒、嗒”一溜烟地跑回阵中。
阿里班塔的弟弟阿里班陀一看哥哥死在路登的枪下,疼的好悬没从马上掉下来,口中喊道:“路登小儿,某家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狠。”说完,催马上阵。
路登一看又来了一员金将,一提马缰,用枪点指道:“来将通名!”阿里班陀举起镔铁齐眉棍,双脚揣蹬,口中喊道:“路登小儿,爷爷阿里班陀取你性命来也!”
说完,镔铁齐眉棍“嗡”的一声,来了一个“横扫千军”,要说阿里班陀比他哥哥聪明,他知道路登力气比他大,如果像哥哥一样来个“泰山压顶”,很有可能将镔铁齐眉棍崩飞,所以,他想,我来个智取,不跟你力敌,要说我的棍法,那在饮马川也是数一数二的,我就不信打不过你。
路登一看,嗬,这位比刚才那位聪明,“横扫千军”的来势还很凶猛,路登双脚揣蹬,战马前窜,阿里班陀的大棍走空,圈马再战,阿里班陀还是先下手为强,大棍斜着使了一招“力劈华山”,心想,我不跟你硬碰硬的对招,就算我打不过你,累也要把你累死。
可是,他想错了,要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外号小诸葛的路登,潞安州兵力不足,战将甚微,这场战全靠自己一个人打,他如何会跟你打“车轮战”,所以,就在阿里班陀举棍前冲之时,不知什么时候,路登手上多了一半弓箭,他搭弓在手,拉动弓弦,这支雕鳞箭如同一道闪电,直奔阿里班陀的哽嗓咽喉,阿里班陀一看不好,想要躲避,已经不及,只听他“啊”的一声,双手扔掉大棍,双手捂着哽嗓,还没等战马跑出几步,一头栽了下去。
两战杀死金国两员偏将,大宋一千官兵齐声喊好,早有擂鼓手擂响战鼓,“咚、咚、咚……咕噜……”,战鼓声传出老远。
坐在马上的拖满金牙乎再也坐不住了,喊了一声:“各位将军,你们给本先锋观敌瞭阵,待某家来擒他!”说完,催动战马。这真是:“护送康王真亦假,包藏祸心假亦真;虚虚实实为兵计,实实虚虚出奇兵。垓下兵败乌江刎,缘何不肯过江东;孤木难撑大夏倾,血染潞城一英雄。吕总兵自刎守气节,路子敬孤胆染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