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许六月的目光又瞥向了张萧。
张萧在最开始的时候,可是被宗余掐过脖子的呢。
如今瞧见许六月的目光朝自己瞥来,立即打了个寒颤。
而许六月,也适时开了口,道:“我不是夫君,跟你们张家没有交情。在我这里,所有的事儿都必须公事公办。我也没有他那么大度,可以淡漠到什么都不在乎。我只是个女人,眦睚必报。
所以,休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尊重。你们若是配合,那就不必受皮肉之苦。若是不配合,且试试?”
许六月话音方落,便直接从手心中变成了一条鞭子。
那鞭子是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的,之前还用来捆过野猪。所以,那绳子至今都还有着血渍,闻起来很腥。
许六月拿着那根绳子,往地上狠狠甩去。
绳子被甩时所打出的风,竟传出了十分强劲的声音。
紧接着,许六月又是一掷,直接就把绳子掷到了张萧的脖子上。
那绳子像是一条蛇,会自己动似的,往张萧的脖子缠绕了好几圈。
许六月用力一拉,张萧就这么被带到了她面前。
“呕~呃……”
脖子上的疼痛,让张萧有了作呕的反应,同时又难以呼吸。惨白的脸色,瞬间变得跟猪肝一样。
张全瞧见自家儿子如此痛苦,连忙敲着拐杖,大喊:“去去去!我带……我带夫人去!夫人,求求您,别迁怒张萧啊夫人!”
说罢,又连忙在怀里掏了掏,道:“我……我和张萧身上都有钥匙,都能开库房的门!”
钱庄的伙计去接他时,他就知道钱庄可能出了事儿。
为了以防万一,特地将库房的钥匙带上了。
却没曾想,竟是这用处。
许六月淡淡瞥了张全一眼,道:“早点识趣儿,就少受点苦。”
言毕,便将绳子一甩,把张萧给放开了。
张全瞧见自家儿子得以呼吸,这才松了口气,一瘸一拐在前头带路。
许六月和宗余等人在后头跟着,七拐八弯的,总算在后院的最后头,寻到了库房。
库房的门口有两把锁,打开以后,里头还有一些机关。
大部分的伙计们都被留在了外头,只有宗余跟许六月、还有张家父子,以及两个比较得许六月眼缘的伙计,进了里头。
那两个伙计,一个是最开始在前头擦柜台的那个伙计。后来,他也去帮忙拿了账簿,接了张全,以及踢爆了郑燕儿的身份。另外一个,则是宗余叫去关门的那个伙计。
前者,名字儿叫阿旺。后者,名字儿叫阿千。两个人都没有姓,也没有家,是钱庄买下来的伙计。卖身契,都还在钱庄手里呢。
许六月进到了库房后,并没有让张家父子干活儿。而是吩咐了那两个伙计,将库房的银钱清点一遍,最后把总数告诉她。
她倒要看看,这库房里的银钱跟账簿总账上的银钱,究竟能不能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