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府的小屋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陆渝痛得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耷拉着头,俨然是只有进气没了出气儿。
昭王妃也变了脸色,生怕他真的死在了昭王府。
好在小厮终于匆匆跑来打开了门,昭王妃着急的催促:
“快!快去请王爷过来!”
小厮哭丧着脸:“今日王爷王妃大婚,陛下和娘娘上午因祭天没来成,所以王爷午后便进宫去请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了。”
“陛下和娘娘等会儿也要来?”
慕莞齐一惊,旋即反应过来,当即换上焦急神色:
“我家将军是肱骨良将,若今日真的因此折损在这里.....”
昭王妃一咬牙:“你去守在门口,等父皇和母后一来,你们就把他们请过来。”
慕莞齐这才放心,嘴角擒了一丝莫名的深意:
“那就多谢王妃娘娘了。”
陆渝痛得模模糊糊,已经听不清身边的声音了。
他只是觉得自己生平从未如此痛过,就连战场上的刀剑与火器,都比不得如今下身裂开般的痛楚。
屋门打开,众夫人终于得以出门。
她们纷纷逃离那个逼仄散发着莫名气味儿的小屋,恨不得把自己的鼻子都洗洗干净。
帝后的鸾轿在此时到了昭王府,昭王的轿撵紧随其后。
下了马车,凌舒止和完颜初已在大门等候:“儿臣参加父皇,母后。”
“臣女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皇帝示意他们起身,而后目光不动声色扫过完颜初,眼中含了一分赞许:“完颜家的丫头,倒颇有乃父之风。”
“谢陛下赞誉!”完颜初很是高兴。
进宫的小厮带着老太医匆匆赶到,迎面便碰上帝后的鸾轿,当即吓得匍匐在地:“陛下,娘娘圣安。”
“刘太医?”
皇帝有些疑惑:“好端端的,你从宫里跑来王府做什么?”
刘太医知道分寸,一时间犹豫起来。
那小厮就实诚多了,问什么答什么:
“回陛下的话,陆将军得了马上风,王妃遣奴才去请刘太医来医治。”
“马上....”
皇帝说到一半,忽然住了口,他的面色变得青紫:
“怎么回事?”
凌舒止:“父皇,七弟妹已经遣了小厮在此等候,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皇帝,皇后,凌舒止,昭王,完颜初,还有刘太医以及数名小厮,一起往小屋的方向行去。
“啊!!!”
还没走进,就听见里面阵阵的哀嚎哭泣声,皇帝与皇后对视一眼,都蹙起了眉。
慕莞齐与一众夫人都已移出了屋外,见帝后的鸾驾过来,慕莞齐松了一口气,这才彻彻底底放下心来。
刘太医径直进了里屋探看情况,慕莞齐迎上前,挨个行了礼。
皇帝自然便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慕莞齐使了个眼色,芳如当即会意,上前说道:
“回禀陛下,娘娘。今日一众王妃夫人在府里闲逛,途经此处时,却听见里屋似有异声,于是一进门,见得榻上的男女正翻云覆雨,定睛一看竟是陆将军与其贴身侍女!夫人们匆匆赶到之时,那侍女一条白晃晃的腿还架在将军的肩膀上——”
昭王妃打断:“挑拣着说便是,莫要污了陛下与娘娘的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