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稚气,“我叫宝儿,我们在打雪仗,不小心撞了贵人,望贵人原谅。”
楚王摸着他的脸蛋儿,目光触及院长,一群孩子你追我赶地做游戏,好不热闹。
“年纪尚小,礼数倒是周全,去玩吧。”
“瞧着殿下倒是喜欢孩子?”
楚王嘴角含笑,“这般年纪真是天真无邪之际,无忧无虑。”
虞忻语未作答,楚王捏起一个雪球把玩,“县主怎么不与孩子们一起?”
他有意无意地瞥了几眼虞忻语的肚子,随后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讪笑道,“瞧我这记性,县主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岂能由着性子胡来。”
“殿下言重了,自小也是个爱疯闹的性子,与玩伴打雪仗打得热络,只是父亲告诉我,边塞常年下雪,那里的百姓并不能衣食无忧,吃不饱穿不暖,做活之人因天气寒冷,好好的一双手总是生出冻疮,自那以后,我便没有过了。”
楚王一愣,欲想张口之际,却是虞忻语先道,“多谢殿下相送,时候不早了,殿下请回吧,望安。”
他定定看了好半晌,才收回视线,“县主保重。”
一行人走远,流星才将将开口,“姑娘何时有了身孕?怎的不早同我讲,我若是知道,哪能顺着姑娘的性子出了门去。”
流星后怕,莫说雪天路滑,方才在赌坊碧昭郡主那架势,若不是忌惮夏家,那郡主许是真的对姑娘下手了!
虞忻语给她一个宽慰的眼神,“无妨。”
总归这个“孩子”是留不住的,不过倒是提醒了她,自己无中生有的戏码似是做得不够真切。
她吩咐流星将刚刚楚王攥的雪球拿来,流星不解,“姑娘现在身子比从前更重,莫要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