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将虞忻语说得一文不值,她也不恼,此行来的目的不是吵架的,何况嘴上功夫了得有何惧,如此跳脚也不过是事事都在她这里吃了瘪罢了。
碧昭冷笑,盯着她的肚子嘲讽,“可要好好护住他,不然一个不小心滑胎可没你趾高气扬的份儿了。”随即想到什么,“若是夏靖淮的也罢,如你这般水性杨花的女人,和男人不清不白,别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种。”
话里话外贬低虞忻语,未曾多想,却实打实地点在了楚王身上,毕竟和她不清不楚的只有楚王一人。
楚王本是看着热闹,此时却不得打个圆场,顾左右而言他,“县主今日来,可是有事?”
“托锦国公主所托,来给秦老板送糕点,表达谢意。”
秦老板不是别人,正是霍安秦。
他上前接过食盒,“赌坊输赢犹如兵家胜败,乃常有之事,公主又何须如此客气呢。”
虞忻语微微蹙眉,这霍安秦是太子门客,朝廷命官,如今在一个赌场挂着掌柜的名号,怎么说都是有悖常规。
她微不可察地略过几人,神色各异,心下了然,怕是太子殿下不放心楚王,派这三人当自己的眼睛,一丝一毫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视线,更别说传递消息了。
楚王打开窗户,家家户户挂着红灯笼,张贴福字对联,银装素裹下点缀红气,他伸了个懒腰,“在这赌坊有些时日了,闷得很,不如今日就由本王送县主回去吧。”
虞忻语对上楚王的眸子,后者剑眉轻挑,似有深意,她便也没有拒绝,“劳烦殿下了。”
二人犹如散步,不紧不慢,流星想要提醒什么被虞忻语制止了,她知道身后正跟着三条尾巴,不远处寸步不离,双方心知肚明。
一路无话。
行至慈幼院时,一个没注意宝儿撞到了楚王身上,他倒也没恼,蹲下身子拍掉宝儿身上的雪。
“你叫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