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总能想起早上两人相拥的情景,刺痛着他的神经,密密麻麻的痛几乎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冲口而出,“宁大人没空过来王府,送行倒是挺勤快。”
宁九初愣了愣,似是有什么在脑海一闪而过,惊愕道“今天你去了城楼”
这神情,在沈云渊看来就是心虚。
他放下笔,将太医院令甩在桌上,冷笑道“宁大人这般怠慢,是不是不想要回这块令牌了还是再想去刑部走一趟”
令牌上金闪闪的字似乎有些刺眼,他的话语嘲讽,还有点儿威胁的味道。
宁九初反应了好久,才明白沈云渊为什么叫她过来,又为什么一整晚的阴阳怪气。
她也不知道这慌张从何而来,就是怕他误会,试图解释道“早上我知道了沈凤君要出兵,怕是一个陷阱,所以我跑去找他了。我身为禁军监军,也是驸马,于情于理也不该对他的事置之不理。”她并没有干什么
沈云渊冷笑一声,似是不屑,“本王倒是觉得宁大人水性杨花,左右逢源,不亦乐乎”
桌上的油灯闪了闪,这句话刺耳至极。
他一点信任都没有。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云渊,好像要将所有难听的话都倒她面前,看她会不会痛。
她很想说你说不会娶我,我也没说什么啊
在进来王府前,她是真的想和他好好说话的,源千叶也说了沈云渊需要的是服软,硬碰硬只会让他生气。但自从那晚后,他们之间好像多了一层隔膜,心里多了一条刺。
她张了张嘴,喉头有股火辣辣的痛,好像一切又回到了那晚上,沈云渊冰冷的眼神让她心里的希望一点点粉碎。
她勉强笑道“殿下,说到底准备和我成亲的是沈凤君,我也不是你的宠物,就算想做什么也和你没关系,你到底是站在什么立场质问我”
不知道这话是哪里刺痛他了,沈云渊的脸瞬间阴沉,“本王是临沧的瑞景王,即使本王把你圈养成宠物,那也是你的荣幸。”
话音刚落,宁九初整个人都僵了一下,眼底好像闪过了什么情绪。她咬着唇,往日灵动的眸子暗了下来,再也没了亮光。
她好像全身都没了力气,垂着眸子,点头道“下官明白了。”
沈云渊瞬间后悔,但与生俱来的傲气作崇,让他永远都那么高高在上,仰着下巴,好像这真的是他的本意一样。
但或许,只要宁九初服软,这事就过去了。
只要她服软,令牌就还她了。
宁九初偏偏是那么倔的一个人,一颗灼热的心好像被寒气冰着了,缓慢地问“我不听话,就将我交给刑部吗”
一口气堵了上来,沈云渊对上她倔强的眸子,几乎残忍地笑道“是。”
“那殿下要我怎么听话”
宁九初的眼神很空,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感情,甚至没有他的影子。他压下心里的不适,别开脸道“想要令牌,拿你自己来换。”
她的脸瞬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