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见,就说不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然后就用很尖锐的声音质问姑娘的阿爹,在集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碰到了什么人
姑娘的阿爹只在那吧唧吧唧的抽旱烟,直到一袋烟都要抽完了,阿爹才说,他们碰到了黑苗的人,他们一共有三个,我们还交谈了一会,姑娘和他们,一起喝了酒,然后我们就回寨子了。
可是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们都有纹身,服饰也表明了我们是生苗的人,他们也不会敢招惹吧。
寨里的阿母看了姑娘一眼,忿忿的说,哼蛊苗的人,阴沟里翻了船
这时候我大概猜到了,所谓的阿母,应该是外人口中的苗婆,也有叫巫婆的,但和传统意义上的巫婆不是“一道菜”。
苗寨的巫婆不懂阴阳邪术,不会驱鬼捉邪,但其手段绝对不比传统意义上的巫婆差。
因为他们掌握了高深的巫蛊之术。
阿母很肯定地说,姑娘被人落了“桃花蛊”而且没出两个月,自己又自行落了“心蛊”
简直蠢到了极点
在场听的人,没有一个不惊讶的,姑娘身为蛊苗得人,怎么会如此大意被人落蛊呢
再说了,如果落蛊者是那黑苗的男子,他们又从何处得知桃花蛊的落法以及桃花蛊的蛊虫呢
桃花蛊可是虫皿苗寨不外传的秘密。
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后来阿母说,你们派几个精壮的男子,随我去一趟黑苗的寨子,姑娘先别动,事情弄清楚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阿母他们回来后,和姑娘的阿爹说了一些话,阿爹的脸一下就白了,垂拉个头,一言不发。
这时候姑娘出来了,她问阿母,孩子的爹,到底怎么了。
阿母看着她,问姑娘,他下了桃花蛊,你知道吗
姑娘说,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只是觉得,总有人在呼唤我,总是梦见一个人,告诉我,去找他。
阿母又问,那么为什么,你要落心蛊你搞清楚他的情况了么你问清楚他的意愿了么
姑娘很轻,却很倔强的说,他说他只要能跟我在一起,死也不怕
阿母看了她一眼,转头对阿爹说,姑娘,是寨子的人,可那野种,不能留在寨子里。那黑苗汉子,也要处理掉
这时候姑娘疯了一样的叫,不行,你们不能弄掉我的孩子他不会不要他的他知道我落了蛊的他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阿母用一种很怜悯的眼光看了姑娘一眼,说这个时候了,你还自欺欺人么你胸口不痛么你的鼻子不流血么你的神智,每一刻都很清醒么你的蛊虫,没有给你任何信息么
姑娘还不死心,拼命的摇头,大叫,不,不是的,不是的
阿母不再理她,自顾自的走开了,带了十几个精壮的汉子,去黑苗要人了。
姑娘的阿爹很痛苦的看着姑娘,不住的唉声叹气。
过了三天,阿母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个寨里人都不认识的男人,大家估计这人是那“黑苗汉子”。
阿母把那黑苗汉子关进了一间小屋,然后去找姑娘,告诉她,这个汉子,曾搭救过我们族里的人,那人教会了他桃花蛊,并给了他一只蛊虫,但却没有告诉他,下这个蛊的后果。
当他回自己的寨子,了解到心蛊的可怕时,便开始到处找人解蛊。
可是,心蛊,又怎能找到人解。
而他也迟迟未来找姑娘,实现他许下的诺言,于是蛊虫开始反噬了。
他们同时,出现了反噬的状况。
现在,阿母帮姑娘弄掉肚子里的野种,然后让她跟着阿母,阿母要亲手解决掉他。
然后我再作法,或许姑娘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否则,只能同归于尽。
姑娘惊恐的看着阿母,大叫着“不不可以的你们不可以的”
可阿母这时候把手从胸口的衣襟伸了进去,姑娘一见,不住的后退,可一间房子能有多大,退到头了,又怎么办呢,一屋子的人,只敢站在那里,连出气,都变得小心翼翼
阿母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只蝎子,抓住姑娘的手,把蝎子放了上去,然后喃喃自语了不到一分钟,摸了摸姑娘的脸,姑娘瞬间脸色苍白,外婆连忙走了过去,扶住了姑娘,坐在椅子上。
神婆又说,你坐一会,十分钟后,到坪子里去。其它的人,跟我出去。
坪上竖了一根柱子,尖尖的一头插到了土里,燃起了几堆火,神婆的身上,爬满了蜈蚣和蝎子。脸色发紫。
那个黑苗汉子,已经失禁了。
这时候过来两个人,提了一桶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血,神婆喝了一口,然后把一条小蜈蚣放进了嘴里过了一会,张开嘴,蜈蚣爬了出来,神婆托着那条蜈蚣,走到姑娘眼前,伸出手,说去把它喂给他吃,让他吞进去。
姑娘一边拼命地摇头,一边喊着不这时候那神婆又说,去,如果你想活下来。就算你不去,他一样会死,而且死的不一样比现在好看。
姑娘简直是一步三挪的挪到了那汉子眼前,那汉子竟然哭了,哭喊着要姑娘放过他,他再也不起异心了。
姑娘回头看着神婆,神婆很坚定的说,去要他吞下去。然后对汉子左右的两个人点了点头。
那两个人一个捏住了汉子的嘴,让他张开,一个在后面揪住了头发,让他头仰起来,姑娘走上前去,拿起蜈蚣,放在了那汉子张开了的嘴巴上面,蜈蚣开始吐出一种黏液,滴到汉子的嘴里,那汉子一开始还挣扎,可渐渐的,好像有点神智不清了的样子,开始流口水。
这时候阿母说,快快放进去,让他吞下去
后来这黑苗汉子神智不清了,精神涣散,面无表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不仅如此,整个人全身开始腐烂,脸上、手上的皮肉,就好似蛇蜕一样,慢慢剥离开来。
后来这人被送还回了到了黑苗部落,人虽然还活着,但明显已经不行了。
后来又听说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人才咽气。
这七周里,他仅有的几次恢复意识,嘴里都是喊“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中年人讲完后,吴宇辉和小何脸色微变,此时此刻心中的恐惧不言而喻。
故事其实讲得很快,几乎是刚讲完,我们来到一个黑木头围起的大院子里门口。
往里瞅了一眼,就看到韩建立身穿一身藏袍似的服装,正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欣赏”精彩表演。
“你小子发什么神经”
确定是他后,我忍不住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