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卡卡西家一直睡到了傍晚,连黄昏都已经悄然离开,火之国的天空由艳丽的橘向着暗沉的夜幕转变,半空中升腾起了人家中的袅袅烟火。
卡卡西不知道去了哪,我看到他在床头也给我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已经帮我交完了任务,剩下的只要我这周之内补上一份任务报告便可。冰箱里还有他中午买回来的盐烧秋刀鱼,如果佐助和鸣人放学回来还没吃饭,我可以把食物带回去跟他们两个一起吃。
我捻起这张便条反复看了看,上头也没写卡卡西到底这是去了哪。把纸条折好随手丢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我暂且没管晚饭的事,只是收拾整齐后就走出了卡卡西的家。
我家大门内侧传来佐助和鸣人两个小孩的吵闹声,听声音还算是中气十足,大抵是家里这两天也没有什么异常。我松了口气,快步走向走廊转角无人经过的阴影处。这里位于楼梯的下方,没有门窗也少有光线,之前堆放的杂物被挪走后,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半封闭的死角。
我站在死角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结了几个印沾着细小伤口里涌出的血珠一把摁在了地面上。
白烟“砰”的一声炸开,烟雾散去后,我那通体漆黑的通灵忍兽便坐在地面上抬头看我。
“好久不见,兔一。”
“我是兔三,不过的确很久不见了,花好大人。”
皮毛漆黑双目赤红的忍兔抖了抖竖立起来的长耳朵,微微对我点了点头“您有什么吩咐吗”
“兔一,你帮我去外面找一找附近有没有气息陌生的监视者。”
“好的。”黑色的忍兔慢吞吞的回答,它从端坐着的姿态四脚着地站起身来,圆润的身体往前拱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我一眼“还有,花好大人,我是兔三。”
比寻常兔子要大上四五圈的大忍兔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我靠在墙壁上静候片刻,又见跳着脚的兔子重新蹦跶回了我面前。
“找到了,花好大人。不过我没惊动他,找到之后就立刻回来了。”
兔一汇报道“那人藏在围墙外稍远一些的树冠中,用了特殊忍术来
遮掩身形。轻易不太好发现,您要找的话,我建议您动用写轮眼。”
我思索片刻,又问它“只有一个监视者吗”
“是的,近千米范围内只有一个人在监视。”
“好,我知道了。”我在大黑兔子的脑袋上摸了摸,没忍住又捏了两把它的耳朵“辛苦了,兔一。”
“我是兔三。”
“我一共三只忍兔,就你一只是黑色。搞错兔二和兔三还情有可原,你觉得我会认不出你吗”
自称是兔三的大兔子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一本正经“我今天给兔三替班,所以我就是兔三。”
我看了眼异常淡定的通灵忍兔,把它整只兔子从顺毛给撸成了炸毛。
解除了通灵兽的召唤,我立即动身赶往兔一所说的监视者藏身的地方。
兔一倒是没说错,来自根部的暗部总有些自己的特殊伎俩。暗部本来就善于隐匿气息,再加上特殊忍术作为辅助更是难以被人发现。
尽管我没有日向家那种辅助侦查一把好手,甚至能看清人类体内查克拉脉络的白眼,但写轮眼也足够我捕捉到树丛中微弱的查克拉异常。而且看起来这位专注于隐藏自身的暗部并没有发现我。
对付这种只善于隐藏自身的忍者都用不着考虑什么策略,我瞬身出现在他的背后时,他那一瞬间被惊到连藏身的忍术都没能维持住。忍术解除后,现身的是一名戴着暗部制式鸟型面具的男人。我对他笑了笑,在他转身逃开前掐住他的脖子将人从树上推下去一把掼在了地面。
我想这个人可能是知道了我他上一位同僚在我这一去不回的事,这次被我逮了个现行后,没质问我为何要在村子里对木叶的忍者动手,反而很是干脆的开始对我求饶。
“放,放过我吧,宇智波上忍请您放过我”
男人被我掐住咽喉后显得有些嘶哑的嗓音隔着面具传了出来,我随手掀了他的面具,遮挡在面具后的是一张因为恐惧而扭曲了五官的脸“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宇智波上忍。”
“我知道呀。”
我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暗部的表情有一瞬放松了下来。我转而抽出他随身携带的直刃忍刀,用刀刃抵住他的喉咙“我知道
顾问和团藏不确定我是不是死在外面了,所以才派你来盯着。”
看着他的表情,我觉得我是猜的没错。
“如果我没死,那你就得继续监视。万一我死了,养在我家的两个孩子说不准明天就得改姓志村。”
对这位脸色铁青的根部暗部,我毫不吝啬的粲然一笑“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我的东西轮不着他们惦记。”
我将刀送进了他的脖子里。
刀尖避开了脖子上的大血管,刀身竖着破开皮肉捅进骨头的缝隙里。暗部制式的忍刀虽算不上什么神兵利器,好歹也能夸一句趁手。刀尖轻而易举的割断了他的气管,陌生的暗部苟延残喘着,挣扎着,痛苦的在我面前死去。
我扔了刀,抬起胳膊装模作样的嗅了嗅没有沾上一滴血的宽大衣袖“幸亏没留什么味道。”
我嘀咕道。
“不然的话回去吃饭之前还得换件衣服。”
用卷轴很是随便的收殓起了面前的尸体,我像往常那样拢着衣袖走回上忍公寓楼下,顺着窗户翻回了我的房间里。我回去的正是时候,此时此刻,佐助和鸣人正在客厅里吵架。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发现这俩人正在争论到底是自己做一顿饭,还是还是用泡面先凑合一顿。
听到这,我觉得我作为监护人应该义不容辞的为养在家里的两个孩子解决这个小小的问题。
“我回来啦”
我推开门拖长了声音对他们两个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