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撑着脸,听不出喜怒地说道。
最鹤生和岩泉一讲了一路的悄悄话,及川彻被“孤立”,又不想表现得很在意自己被他们孤立,只能梗着脖子被挤到最外面的座位上,可每当他的余光瞥见岩泉一往靠
窗的座位那边侧着身子,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摘下来放到他俩中间去。
但实际上就算他真的能做到这种玄妙的事情,他也听不到这两个人说的话。
因为全程,最鹤生都在跟岩泉一用备忘录交流沟通。
毕竟要说防火防盗防及川彻,她要是不在行,世界上可能就没有第二个人在行了。
及川彻发现了,然后他赌气地跑到了车厢里其他的空位上坐下看风景。
直到岩泉一跟她说完及川彻别扭的关心,最鹤生颇有些哭笑不得,“这话怎么说的跟他比我还害怕我告白被拒或者分手啊”
“怕你难过吧。”及川彻的性格绝对不能说好,但岩泉一还是愿意相信他心地善良。
“那可真是谢谢他百忙之中还能抽空忧心我不知道结果的暗恋。”最鹤生同样用别扭的言辞隔空感谢了一番正坐在与他们隔着一条过道的及川彻,她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但又像是怕及川彻忽然转过头来看到追问在笑什么,立刻收敛了自己的表情。
岩泉一也跟着她笑,“其实白痴川到现在都很害怕灰二哥。”
“啊真的”岩泉一的惊喜爆料让最鹤生感到茫然,“他不是及川阿姨拿衣架追着他打都不带怂的”这种敢于直面鲜血淋漓现实的勇士,竟然怕脾气那么好的清濑灰二
“是啊。”岩泉一点点头,“你还记得你以前身上起疱疹去住院的事吗”
“你是说我小学春游回来之后感冒的那次,还是初一得风寒的那次”最鹤生挠了挠脸,她的病历本比大多数人的都要“丰富多彩”,想要精确地回忆起来也颇有难度。
“笨蛋川把毛毛虫丢到你身上那次。”岩泉一的语气不自禁地软和了下去。
“唔我有点不记得了。”最鹤生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当时多大”
“幼稚园中班还是小班来着”
“啊,那难怪。”一听是那么久远时期的事情,最鹤生一边安心于自己的记忆力没有出现问题,一边问,“那次怎么了”
“他把毛毛虫丢到你身上,然后你长了疱疹,发烧三天还住院了一周。”
“哦就这”
最鹤生轻轻应了一声。
“不然你还
想怎么样”
“好吧那这跟他怕我哥哥有什么关系”
“灰二哥当时威胁傻瓜川说,再有下次就让他提前体验换牙。”岩泉一毫不同情地道出后续。
“哇,我哥好帅”最鹤生差点鼓起掌来。
“是的。灰二哥很帅。”岩泉一点头附和。
“那后来呢”一没注意,她把声音提高了一点,最鹤生歪了下身子,看见及川彻仍然背对着他们看着另一侧的窗外,重新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小声地问,“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你病好了,你和傻瓜川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一个下午。”
约摸着是下午茶的时间,及川彻臭着脸站在走道上,看着相谈甚欢半小时的自己的青梅和竹马,“聊完了”
“嗯。”岩泉一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可以回来了”
“也没人赶你走啊。”
“哼”及川彻脾气颇大地坐下,赌气地阖上眼睛假寐。
可闭眼没过一会儿,他便感到一道如有实质的视线仿佛黏在了自己脸上,像是雏鸟的绒毛,又像是把脸埋进小猫或者小狗肚皮时感受到的那般柔软。
“最鹤生你有毛病啊一直看着我”他睁开眼,恶声恶气,却看见让他难受的始作俑者正笑嘻嘻地盯着自己。
他的气焰瞬间被消了大半,却还是不满地伸手把她的脸推开“烦死了一边去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枝葉末節不重要的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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