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鱼呢”谢骏问道,“我愿赌服输,只是想知道小鱼在哪里。”
他的神色也很平静,“你知道的,我这种人根本就不怕死,捕猎是我的爱好的一种,除了这点之外,我和你们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你们的猎物是金钱、名利,我则是喜欢收割性命而已。我对这个世界早就厌倦,我不怕死,我现在唯一的牵挂就是小鱼,你只是需要告诉我姜小鱼在哪里。”
姜小鱼的表情一时间变得很奇怪,钻进了傅寒时的衣领里面,就闷闷地不出来了。
傅寒时的声音从姜小鱼的头顶传了过来,“姜小鱼就在警局,她现在过得很好,不过她参与了这一次的全部,知道你做的事情,只是你想错了,她并没有和你一样漠视生命,棋局是她帮忙解开的,你大概也知道她的态度了。”
谢骏笑了笑,叹息了一声,“你懂什么”
“自然界,雄性捕猎给自己的雌性来获得它的青睐,只是我的猎物和你们不一样而已,你会因为一只兔子不喜欢吃胡萝卜喜欢吃肉而责怪它麽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小鱼也没有做错,告诉她不用愧疚,都是我自愿的。”
傅寒时沉默了一会儿道,“那还真的是可惜了,你是人。”
谢骏不置可否,伸手绑住了伤口,“那么既然如此,就替我照顾好小鱼。”
傅寒时冷冷道,“这倒是不用你操心了,下辈子再想这些事情吧。”
谢骏笑了笑,这个时候,上面传来了叫声,“找到了找到了去抓人”
谢骏扶着墙站了起来,回头看了傅寒时一眼,“傅寒时,你知道宋秋阿姨么”
傅寒时的脸色猛地一变,“你知道些什么”
谢骏道,“当年宋秋阿姨和我母亲有过不少往来,是很好的手帕交,若是你顺利在傅家长大的话,说不定宋秋阿姨还会让我们两个拜把子呢”
他似笑非笑道,“只可惜呀”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呢我可以告诉你呀,宋秋阿姨离开的时候,一直握着一个荷包,一边念着敬时敬时,直到断了气忘了说了,敬时是你小时候的名字吧”
傅寒时的眼神在他提到宋秋开始,就变得阴沉如同黑夜一般,谢骏的话,让他的拳头越捏越紧,扣在扳机上面的手指都快要控制不住按下了,但是他意志力惊人,就算是忍得手指发抖,也没有贸然扣下扳机。
然而谢骏还觉得不够,笑道,“你爹告诉你是因为难产留下了病根,后来好不容易养大又丢了你,受不了刺激才病逝了的麽其实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吧不然为什么要来当这个警察局长呢”
傅寒时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举起了枪,目光一瞬间变得十分凶狠,“你知道些什么
“可惜了,人都来了呢。”谢骏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果然下一秒他就被包围了,谢骏一点儿也不惊慌,伸出手主动让他们把手铐给铐上了,他看着傅寒时越来越沉下来的脸色,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陈产看见傅寒时的脸色不对,赶紧麻溜地让人压着谢骏上去了。
傅寒时捏住枪的手还在颤抖,直到一只软乎乎肉呼呼的小爪子拍了拍他,他才松开了枪,靠在了墙壁上。
宋秋是他的母亲的名字。这么多年来,也是缠绕在他身上的,一个触碰不得的逆鳞,也是一个走不出的死结。
姜小鱼伸出了爪子,摸了摸服焊丝的脑袋,“服焊丝,尼不要森气咧,谢骏这个银,就是喜欢看到别人痛苦他就觉得开心咧,他也许知道滴不多,他就是想要激怒尼,想要看到尼难过咧,尼莫要中计咧”
“额且,他不是被抓了咧,尼可以去审问他咧,莫森气,莫森气”
傅寒时听到这话,伸手摸摸鼠头,勉强笑了笑,“小傻,不碍事的”
姜小鱼伸爪抱住了他的大脑袋,大方道,“哭吧,额滴肩膀给尼哭”
傅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