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局算盘打得啪啪响,本来以为对于小傻毫无抵抗力一定也会喜欢同样毛茸茸的猫的时候,白海生一口拒绝了,遗憾道,“我对猫毛过敏。”
傅寒时“”
那你咋不能对鼠毛过敏呢
要不是因为下午要应对卢敏音的话,恐怕他还能一直惦记着这事。
姜小鱼本来也想要跟过来的,但是碍于她现在是“江渔”,也不好出现在卢敏音面前,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傅寒时,怨念在脑袋上化成了烟。
傅寒时当初就知道这只鼠黏人,简直和块牛皮糖一样黏人,当然了,他不会承认,要是哪天鼠不黏人了,他能一天八百遍问自己鼠在哪里
傅寒时想了想,这卢敏音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或许这只鼠还能看出点儿什么
回头傅寒时还是带她去了,没让姜小鱼跟上去,而是扔了一个望远镜给她,“自己去对面盯着看吧,你不是心理顾问要是卢敏音有什么小动作,记得回头告诉爷。”
姜小鱼点头如小鸡啄米。
等到傅寒时上了楼了,姜小鱼才蹬蹬蹬地进了对面三楼的咖啡厅,点了杯咖啡,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举起了望远镜。
傅寒时去找卢敏音,倒是没有用什么迂回的方式。毕竟卢敏音和其他两人不同,这一位是大财阀的夫人,寻常也很少出现在大众的视线当中,见一眼都难,还不如直接约见。
更何况,傅寒时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问她当初谢骏的说出那番话之后,傅寒时就想着找个时间去找谢骏的母亲,也就是卢敏音,看看她是否知道当年的事情
卢敏音保养得很好,虽然已经快五十了,但是看着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的墨绿色的旗袍,很有一些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感觉。
姜小鱼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苦得一张小脸五官都皱起来了,回头看见桌上的糖包,加了三包进去才满意地尝了尝。不过下一秒,她就突然间睁大了眼,要不是现在是人形的话,她的毛都要炸开了
望远镜里面,那个穿着绿色旗袍滴老女人,她和服焊丝握手的时候,用小拇指勾了一下服焊丝滴手指
其实这个动作十分细微,傅寒时的注意力全在心中的问题上,压根儿没有注意到。
姜小鱼气得撸起了袖子,抱着望远镜活生生变成了显微镜女孩其实鼠类的视力本来就好,就是没有望远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更不用说显微镜加成了,她连那个老女人看服焊丝的眼神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关键是,服焊丝这个男银,竟然还对着那个女人笑了
炸毛鼠一口气喝完了全部的咖啡,看看服焊丝又看看老女人,好像似乎,服焊丝虽然没有毛,是个秃毛人类,只有脑袋顶上面那么一小撮的毛毛尚可入眼,但是好像似乎在人类当中,还算是不错的
卢敏音仿佛感觉到了她过于有存在感的视线,抬头看了一眼,姜小鱼也不躲不心虚,在望远镜里面睁大了眼睛,气哼哼地盯着她反正有窗帘挡住了一半老女人也看不到
“夫人在看什么呢”
“在看今年的梧桐,这条街种了很多的梧桐树,小时候我每每路过这里,都觉得很漂亮,现在看起来,还是和当年一样。”
她叹息了一声,转过头来,低下头喝了一口酒。
傅寒时对于梧桐什么的毫无感触,切入正题道,“谢夫人愿意赴约,实在是出乎了在下的意料。”
卢敏音垂眸,“他自己的选择,傅局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傅寒时一时间有些哑然,这个“他”,显然说的是谢骏。
“实不相瞒,这一次来,主要是一些公事,谢夫人之前认识张子旭张先生麽”
傅寒时并没有询问三幅画的事情,而是换了一个角度试探她。
卢敏音很快就从稍微显得有些低落的情绪当中回过神来了,点了点头,“是的,我先生和张先生是好友,前几年我们刚刚开始踏入收藏界的时候,就是张先生领我们入门的。他的去世也十分突然,而且我们也没有想到他连遗嘱都想好了,还把的东西全部给捐了,只留下了一个儿子
我和先生前段时间还去看了他的儿子呢,好在儿子也走出来了父亲去世的阴影,不然老张在黄泉之下,怎么能安息呢”
傅寒时皱起了眉头,她在暗示什么张子旭的死并不是正常死亡
但是对面的卢敏音低着头,似乎心情低落的样子。
姜小鱼盯着望远镜,看着那个卢敏音突然间露出了一个很浅很浅的笑容,奇怪地咬了一口饼干
阴阳怪气滴女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