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南疆有物是隔绝蛊虫的,又恰好作为传承留了下来。
“该走了。”
“可是孤走不动了。”阿芙动了动自己的腿,骑马许久,她腿本来就有几分麻,走了许久,又未用早膳。
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上来。”秦深蹲下等少女上来,声音沉稳。
“好。”阿芙犹豫了下,而后坦然趴上了男人宽厚的肩膀。
小时候玩的野了便是这般,男人或者太子哥哥便会将她一路背回去。
等到了的时候,有时候她都已经睡着了。
三人赶上队伍的时候,连大半日都未过。
比原定的时辰快了两日多。
而抵达西北的时候,早早便有属官等在了城外。
“臣等见过王爷,宿安公主。”那属官见了人便跪了下去,面上皆是感动。
他们还在发愁,这冬日该怎么过。
陛下便派了宿安公主来,还有这诸多物资,可算是补到缺口了。
他们还以为换了新帝,西北的补给会不如往年一般充足呢。
宫中。
“晓太妃,哀家今日召你过来,所为何事,你可知”太后闭着眼,手上还捏着串佛珠。
“姐姐,开门见山便是,晓太妃对陛下与阿芙历来都很好,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贵太妃慵懒的倚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上还拿了半个橘子,一瓣一瓣的小口咬着吃。
“你莫插话。”太后皱了几分眉,压了几分怒气下去。
这人真是,晓太妃这么多年送了那么多点心吃食给阿芙那丫头,这人非但不后怕,还为对方说话,真是心大的厉害。
“臣妾不知,还请太后娘娘明示。”晓
太妃心下疑惑,面上却是镇静。
太后娘娘与贵太妃娘娘历来都是心善之人,绝不会随意冤枉了何人。
但是她确实只是在宫中随意坐着,宫中那部佛经也才抄了小半。
“扶衣族的事情,为何要瞒着哀家与陛下”太后语气里多了几分失望,若不是皇帝来告诉她,她是绝对不信的。
早在先帝在时,晓贵人便安分守己,又历来淡漠皇帝宠爱,只是在宫中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样一个妃子,居然背负了那般秘密,这么多年未显露一点,何人能信。
若不是皇帝信誓旦旦,她几乎要怀疑是谁人陷害与晓太妃。
“姐姐,人家总要顾着自己族人不是”贵太妃满是不在意的接了一句,反正新帝和秦深那孩子已经查明了,晓太妃这些年什么事都未做过,不就行了
外头那些纷纷扰扰,与她们这些宫中人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先帝都去了,她们并非在位的皇帝宫中之人,便是平衡朝局,又影响的了几分
远离了被当做靶子都日子,贵太妃娘娘无所畏惧。
“回你宫中去。”太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语气不怎么耐烦的道了句。
这人真是,自先帝去了,便一副放飞自我的样子,半点不在意朝中事。
哪有一点权臣之家出来的女儿自觉性
若不是她亲自看着,怕是早让有心人设计了。
但是每次看见对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太后都有些头疼的厉害。
两个孩子都快成家了,也不知何时才能稳重些。
“臣妾,知罪。”晓太妃沉默了许久,抬手叩首了下去。
辩无可辩,也无从辩起。
她想过许多次,若是被发现,要如何是好。可是每一次,都不觉得是什么不幸的事情。
被查到也好,胆战心惊的日子,当真不适合她。
“哀家要一个枕头,花样简单些,色彩莫要太过鲜明。”扶衣族的绣技,她还未见识过呢。
但是如今已经做了太后,衣服是穿不出去了,枕头只有她殿内的几个婢子看的见,倒是无妨。
“本宫要个里衣,绣朵大些的牡丹花。”贵太妃的要求坦然而然,丝毫没有在意牡丹是国母才能用的花样。
“守些规矩。”太后习惯性斥责她,却买说用不得的话。
“娘娘”晓太妃难得震惊的看着二人,却没得到什么该有的责罚。
“那些阳谋阴谋,若是有事,去与皇帝说便是。只是哪绣品,哀家还是有几分喜欢的。听明白了便下去吧。”
太后声音平静,都是几乎先后入宫的姐妹,这些年也有了感情,不是什么了不得都事情,皇帝又有自己对想法,她们又何必计较那么多。
“是。”晓太妃低头应了,心里多了几分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