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男人看了一眼从苗伶身后伸出个小脑袋的少女,而后松开了手上的机关,往后退了半步,心里却满是戒备。
苗伶也是,二人时刻戒备着,生怕突然出了岔子,惊到了身后的少女。
“轰”那门开的很是轻易,入内入眼便是浮在潭水之中的千机塔。
潭水肉眼看不见底,下面是许许多多游来游去的小鱼。
那鱼生的十分特殊,背部呈墨绿色,腹部则是鲜红色,牙齿更是呈三角形,与餐桌上的鱼大相径庭。
“是食人鲳。”秦深脸色难看了几分,按理来说,食人鲳在宿国当十分罕见,就连他都只是在典籍上看过。
若是他们不知,还下了水,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这距离不短,那石台又只容得下一个人,怎么过去便成了问题。
“小公主可学过,此处该如何过去”虽然不怎么有依据,但是苗伶觉得,既然贵太妃娘娘既然教过小公主一二关,这最为凶险的一处,当也不会略过才是。
“孤想想。”阿芙皱了皱眉,四下打量着这洞里的布局。
当时她年纪还小,并未怎么用心去学,现下要一下子想起来虽有些难,却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那处。”瞧见那处凸起时,少女眼神亮了几分。
她记得,母妃给她看的那图纸就是那般,墙壁上有半块凸起。
“阿芙真厉害。”男人摸了摸阿芙的头,语气里带了几分夸奖。本是带小姑娘来寻宝,却因着小姑娘才顺利入内,倒也算让人惊喜。
“该怎么做”
“打上面的凹痕,用力一点,快些退开,会有锁链桥射出来。”阿芙仰着脖子,有几分得意。
果然是没有她不行吧。
“退开些。”男人点头,盯着小姑娘退开至必然不会被伤到的地方,才去了那处墙壁前。
运足内力一掌下去,便侧身极快让开了来。
几乎是与此同时,一道索桥被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弹射出来,直直插入到水潭中间那座石台之中,而上了石台,便是那千机塔。
“孤过去,将那塔中的珠子取过来便可以了吗”阿芙并不知道这二人要她去取什么,只是这一路上的机关
都是母妃教过她的,那塔中的东西,应当也是与她有关吧,就是不知,究竟是什么。
“小公主,里头有颗珠子,千机塔塔尖处滴入您的一滴血即可,而后将那珠子拿出来。”
苗伶温声告知与她,等人上了索桥,却是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
秦深与苗伶有几多担心,阿芙却是坦坦荡荡便过了那索桥,将里头的珠子拿了出来。
“呐,这个吗”少女随意将珠子置于手心里,递给二人看,可是那二人却是谁都未接。
“苗伶,恭迎小公主。”白衣女子单膝跪地,双手交叠与身前,一手掌心朝上平放,一手竖起大拇指放在张开的手心之上。
这珠子,是南疆皇族极为尊贵的象征,只当年大公主那脉拿得到。
她跪的半点不冤。
“这是何意”阿芙并未贸贸然去扶她,而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男人。
“贵太妃娘娘既然教了你那么多,必定一清二楚,我只知道,洛家与南疆皇室有关,只是都是旧事了。
取这珠子,只是因为你需要罢了。将脖子里的戒指给我。”男人挥剑断了那索桥,而后朝着少女伸出手。
“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此事,回宫之后听贵太妃娘娘解释与你听当更好。”
男人其实要知道的更多一些,原本也不准备瞒着小姑娘,但是如今看来,当是自贵太妃娘娘口中说出,会更好上一些。
这样到了西北,小姑娘还能高高兴兴的玩些时候。
“南疆”阿芙听过,却从未见过那个国家的人,她有些好奇,却不是十分急迫想知道。
既然是旧事,母妃又知道那么多,若是洛家想与其扯上关系,也等不到她这儿来开始。
而若是避不开,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重点是她知道,若是男人不愿意说,她自是问不出来的。
还不如不去想那般繁琐。
她低头看着男人将那珠子一分为二,而后将戒指放了进去,又合起来穿好了绳子。
“带好,莫丢了。”秦深将戒指又系回小姑娘脖子里,低头看了一眼,才满意了几分。
那珠子看起来像琉璃材质,只是色泽更鲜亮些,个头不大,挂着倒也好看。
“为何要将戒指护起来”阿芙并不明
白,却莫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而后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
“你起来吧。”
“小公主,那戒指内有个蛊虫,乃主仆蛊中的主蛊,可护佑小公主,但是会随拥有者心性变化。
小公主性子澄澈,所以主蛊会影响小公主的情绪,对持有仆蛊之人心生怜悯,而这珠子,可隔绝蛊虫感应血脉。”
苗伶站直身子,耐心解释给面前的少女听,隐瞒许久,小公主未生气就好。
这其中玄妙,也是她无意之间发现的,这主仆蛊本是一脉相承,这影响力怕是族奶奶都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