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巍停下,平阳面无表情的走到不远处的马车前,从里面将上次顾青禾见过的那张虎皮拿了出来。
虎皮叠的整齐,上面还放着个小巧的盒子。
“他既然要躲着本郡主,缩头乌龟一样连面都不敢见,本郡主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劳烦邵将军帮我把这些东西还给他,看着实在碍眼。”
顾青禾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奈何这两人就跟打哑谜一样说的话每一句听的懂的。
不过平阳会把这些东西交给邵巍,那顾青禾只能想到一个人。
——霍时北。
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顾青禾又看了眼平阳。
不是,前世她真没听说平阳郡主跟霍时北之间有什么纠葛。
见她这副表情,平阳有些无语,“你很好奇?”
“不好奇,”顾青禾使劲摇头,“一点都不好奇。”
平阳翻了个白眼,抬步径直往顾青禾院子里走去,“我可奉劝你一句,李秋怜的手段多着呢,邵巍就算真的看上了你,终究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未必能够护得住你。”
她的意思很浅显,等邵巍回了军营,李秋怜有的是手段对付她。
就算她跟着一起去池州又能如何,寻常女人倒是还好说,李秋怜的嫉妒心那可是十分可怕的,怕是想尽办法也得给顾青禾使绊子。
顾青禾没说话,跟着走进去。
家中无人,想来是福伯已经提前避了开去。
她将平阳领到书房,“我看看郡主的疤痕处现在如何了?”
平阳并未扭捏,将衣裳退下,睫羽低垂,“你这次去池州,多久能回来?”
“不知。”顾青禾扯了扯唇角,“希望很快。”
如果事情如她所想的那般,那确实会很快。
“郡主放心,民女留下的那些药膏是够用的。”
“我来找你,不是因为这个。”平阳的神情有些阴郁,不知是因为刚刚还出去的那张虎皮还是别的原因。
她将衣裳整理妥当,面上的随意已经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严肃,“池州离利州很近,你若是到了那里,能帮我个忙吗?”
眉心轻微一跳,顾青禾不动声色,“郡主请说。”
“你去王府,就说是我让你去给母妃送话的,母妃知道我的用意,届时,你需要做的就是帮母妃把一把脉。”
听上去似乎不是什么难事,但平阳的表情却告诉她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片刻,顾青禾微微一笑,“好。”
平阳是个有些傲气的人,拉下面子来找人帮忙这件事情,对她来说还是头一回。
好在顾青禾是个聪明人,并未询问她原因,这让她松了口气。
抿了抿唇,小声道:“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找我。”
话音落,她瞧见顾青禾抬头看向自己,眸中的情绪有些看不真切。
但又好像是她看错了,因为顾青禾很快笑了起来,“我还真有个人想跟郡主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