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吃的到处都是。”
小家伙吃个鸡腿吃的满嘴满手都是,白犬站起身端了小碗用新买的小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喂给她吃,免得弄得全是油水。
吃好后白犬拿了个小盆装了点温水帮她擦干净。
把剩下一些边边角角吃掉,吃饱以后剩下的留着明天早上吃。
照这么吃下去,自己很快就要垮台了。
还要再过几年才能打工,又不想亏了妹妹,啧。
白犬把饭菜放好盖住,免得落了灰尘,去烧热水。
刚给小丫头喂了药,喝了两口温水,又开始在床上活蹦乱跳,小孩儿精力真旺盛,生病了还闹腾,看来是快好了。
想着很久没给她擦身子了,今天就擦一擦吧,过两天再洗个头什么的,过两个月要过新年了嘛,哪有女孩子脏兮兮的,自己除外。
白犬招手,“过来,姐姐给你擦擦。”
郗奕叶扭扭捏捏不肯过来,被白犬一把抓住,不满道:“烫!”
白犬摆出家长样,试了试水温,“哪儿烫了,正好。”
白犬边说边给她脱衣服,“洗洗干净,你看你脏的,前两天不还闹着出汗浑身难受吗?”
郗奕叶委屈,“冷…”
“一会儿就好了,乖一点。”
白犬先给她擦了下上身,咯吱窝和后背连擦了好几下,才给她一件一件穿好。
“抬脚,脱裤子。”
郗奕叶嘴翘得老高,“不要!”
“怎么不要,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小丫头委屈的不得了,“姐姐坏,自己不洗澡还要小叶脱裤子…”
白犬被她闹得烦了,一把抓起来把裤子扒了。
郗奕叶目瞪口呆,又羞又气,哇的一声哭出来。
白犬把她抱着站在盆里,里里外外都仔细擦了几遍,才给她换上新买的内裤,穿好裤子,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好了,小哭包。”
被她整得自己都热起来,脱了外套出门把水倒了,养孩子真辛苦,等过两年应该就苦尽甘来了吧,还好捡了个妹妹,要是捡个弟弟…算了,是弟弟我根本不想捡。
小哭包还在掉金豆子,白犬无奈过去抱在怀里哄着,“姐姐怎么又惹着你了?洗洗干净身上不是清清爽爽吗?哪里不好了?”
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屁股哄。
小哭包小手不停擦眼泪,声音哽咽,“呜…就是不好…不可以…看的…呜…”
“怎么不可以看了呀,小姑娘家家戒心倒是大,对姐姐还这么防备,又不是第一次给你洗,哪次给你洗你不闹啊?别人给你脱衣服才不行,尤其是男孩子,姐姐给你洗香香是可以的,知道吗?”
“姐姐…不给看…呜…还老是看我的…呜哇…”
白犬无奈,“姐姐长大了,不能乱给别人看的,等小叶大了可以自己洗姐姐就不帮你了。”
小哭包搂着白犬的脖子,闷声,“不要…”
“怎么又不要了?”
“要…姐姐洗…不准看…”
白犬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小屁股,心想手感不错,“要我帮你洗又不让我看,那要怎么洗啊,这么害羞,以后长大了怎么办?”
小哭包扭头不说话了,气鼓鼓的呼气,搞得她脖子痒痒热热的。白犬哄了很久才安分睡觉,终于呼出一口气。
白犬拿着盆出门,去小棚后面四处张望,没人才快速的脱光衣服用水简单冲洗了一下,胡乱擦干净,又迅速穿好衣服,冷的她直打哆嗦。
她大概摸清楚这里人的作息规律,这时候基本上不会有人出门。
白犬收拾好以后进去搂着小哭包沉沉睡去。
白犬照旧一大早起来做好该做的事,把郗奕叶昨晚换下来的脏衣服全洗了,热好早饭去叫郗奕叶起床。
小丫头钻来钻去不肯起来,也不肯吃饭,没办法只好给她随便擦了一把脸,把馒头撕成小块蘸着汤料,又把剩的鸡腿肉撕碎,用小勺一口口喂。
等她吃完,白犬才狼吞虎咽的把余下的菜全吃完,鸡腿骨头啃了又啃,把两头软乎乎的骨头全咬碎了吞进去,这才意犹未尽的出门洗碗。
她没扔骨头,去了边上的草地,站在树边刨了个洞把骨头埋进去,又拿个长条的石头插在边上。
白犬后退几步,靠在树上,“小白,你还在就好了,这骨头滋味也能吃到了。”
嗤笑一声,“我果然是条狗。”
“你的尸体太远了,我把它放这了,希望你能闻着味过来。”
白犬抬头,天上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云,应该是多云吧,“我没那么想死了,你在天上看到了吧,我养了个妹妹,至少得等她长大了吧,人要有责任心。”
“你知道的,我就是被抛弃的,我不想做个随便的人,唯一肯对我好的就是你了。哦对了,我把杀了你的那两个畜生杀了。你是不是已经投胎了,投个好胎也好。”
白犬头也没回的走了。
小白是她小时候的光,一条白色流浪狗,只有它愿意带着她,给她分食物。
白犬照旧带着郗奕叶去商业比较繁华的街道乞讨,她不敢把郗奕叶独自一人留在家,周围都是人,尽管大多数人都会去上工,那些男人还是太危险了。
转眼已经到了一月,再过小半个月就是春节了。
白犬带着郗奕叶来理发,这是她发现的一家足够便宜足够小的理发店。
她不敢冒险给她洗头,长头发擦干就够费事的了,那次的发烧小半个月才好转。平时只是用温水沾湿毛巾给她擦擦干净。
刚一进去,小丫头哭哭啼啼抱着她,“不剪头发。”
白犬弯腰摸了摸她的头,“不是剪头发,给你洗头发。”
理发师带进去洗了个干净,又给她这修修那修修剪短了些,吹干。
郗奕叶牵着白犬的手,抬头疑惑,“姐姐不洗头吗?”
白犬带着她回家,“姐姐回家洗。”
白犬回去烧开水,和着冷水拿洗衣粉随便搓吧两下简单的洗了个头。
除夕那天,白犬提了个大公鸡回来,郗奕叶兴奋的到处跑,还总要摸摸公鸡身上没洗干净的血。
白犬在水池边洗干净,放在石桌上切成小块,就听到几位嘴碎的大婶在小声闲聊。
说是小声,其实谁都能听见,偏偏她们还总爱压低声音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