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辆车里,漂亮的像是一尊洋娃娃一样,顾己当时心想,这么漂亮的洋娃娃,她要是有一个就好了。
那辆车子过了好半天才开走,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漂亮的孩子,所以那场比赛,顾己也毫无征兆的输了。
火仁成了比赛的最大赢家,晚上他悄悄地找到顾己,把那串漂亮的绿松石送给了她,顾己又把那串项链送给了父亲。
那串项链是顾己亲自戴到父亲脖子上的,他说这辈子都不会取下来。
它护佑了父亲数十年,却在他牺牲的半个月前毫无征兆地断了。
给顾己打电话的时候父亲说:“没关系,爸爸买了松紧线,珠子都在呢,我把它串好,还继续戴着,它还能护着爸呢。”
那时候顾己已经长大了,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他数十年如一日地戴着那串项链,不是因为信奉它能保佑他,而是因为:那是他的宝贝女儿送给他的。
后来,顾己和爷爷去处理他后事的时候没见到那串项链,父亲所有的遗物里也没有找到它,直到现在,顾己都不知道那串绿松石项链到底去了哪里。
她看着宋晏辞卷曲的睫毛,仿佛看到了那个眼里倒映着她身影的洋娃娃。
宋晏辞可真好看啊。
休息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带着时间走过的声音,空气里还氤氲着咖啡的香气。
大概是咖啡和墙上的钟表催促着她,顾己直了直腰,上半身慢慢地倾过去,左手悄无声息地扶住了沙发靠背。
岑虎冲了个凉水澡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从办公室出来的闫利民,他立马站定,等着闫利民批评他,不想对方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受伤了都不知道处理?”
岑虎一脸疑惑。
闫利民皱着眉:“脖子上那么大个伤口都看不到?跟我过来,给你处理一下。”
岑虎去摸脖子的时候才感觉到疼痛,见闫利民已经走在前头了,他也赶紧跟了上去。
闫利民带着人到了最近的休息室:“宋晏辞这小子还是挺细心的,咱们不用走那么远去医务室,休息室就有备用医药箱。”
刚说着这话呢,闫利民手机嗡嗡了两声,他停下来回复消息,嘱咐岑虎:“你先去,我马上过来。”
岑虎说快也不快,磨磨蹭蹭地等闫利民,见他回了消息走过来自己才走。
休息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岑虎推了推门,刚要跟闫利民说话,余光里就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往过去一瞥,就见他们家顾队正在亲宋晏辞。
画面极其养眼,岑虎差点大喊一声卧槽,紧接着他瞳孔地震,几乎是在刹那之间拉着门往后一退,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打扰顾队亲嘴!
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他竟然还小心翼翼地没有将门关上,依旧是悄无声息地将门拉到原来虚掩的程度,然后一把搂住过来的闫利民:“闫局,我的伤是小事,咱们聊聊其他的事儿吧!”
闫利民差点被这小子一手扛起来暴走,踉跄了几步忍无可忍:“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呢,岑虎如闫利民所愿,一把将人扛起来,蹬蹬蹬往前跑了几步才停下来。
闫利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犯浑的小子,刚才那几下颠地他这会儿都有点胃疼,他忍无可忍,咬牙切齿:“你小子今天不给我个解释,今年的事假,年假,单位组织的聚会,你一个都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