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尽心尽力的照顾琴酒,直到他退烧。
天蒙蒙亮,身上的湿衣服都被海风吹干了,路夭夭才抱着琴酒的黑大衣,迷迷糊糊的睡去。
哪怕发着高烧,琴酒依旧保持着警惕,也是一整夜没睡。
现在退烧了,他才跟着安静的闭上眼睛,陷入浅眠。
……
路夭夭是被太阳光直射照醒的。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琴酒曲着一条腿倚靠在船头,只有腰上搭了一条毯子,身体白晃晃的。
最最主要的是,他居然一手肉干,一手红酒,大有一副撸串啤酒的潇洒感。
路夭夭冲上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怒吼道:“你疯了?居然还喝……”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在男人举起的枪上。
“嗝!”她抱着酒瓶,小心翼翼往后退,诺诺道:“喝酒伤身,你身上还有伤。”
说着,她还瞥了一缠着绷带的腰,眼中的担忧不似作假。
考虑到照顾了他一晚,琴酒难得对给了个正眼,什么都没说,把枪收了起来。
路夭夭见他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假坏人,瞬间就不怕了。开心的抱着酒瓶坐到琴酒旁边,将酒瓶往装酒的箱子里一放。
她将一瓶矿泉水递给琴酒,抱怨道:“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在救生艇上放酒,没用还占空间。”
“我放的。”琴酒接过水,继续吃。
路夭夭,“……哦!”
她顿时闭嘴了,乖乖坐在琴酒旁边,也拿起一块肉干开啃。
吃饱喝足,琴酒又躺了下去。
路夭夭见他一身冷白皮被太阳晒,还贴心的从海里捞出几根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长条形棍状物,给他搭了个简易的遮阳棚。
琴酒看着被撑起的黑大衣,陷入沉默。
“如何?”路夭夭蹲在他旁边,双眼亮晶晶的问。
琴酒默默缩了缩还在太阳下的脚,冷漠的说:“你最好赶紧找到代替品。”
“放心,你也不能一直光着,不然怎么见人。”路夭夭趴到船边,开始物色代替品。
海上飘满了垃圾,路夭夭很快就找到适合的代替品——一块四四方方的薄纱。
黑色的薄纱,又黑又大,上面点缀着亮片,像星空一样。
“透气又漂亮,比你大衣好吧!”路夭夭满意极了。
琴酒的回答,是没有回答。
自此之后,她喜欢上了海上打捞垃圾。
别说,还真找到了不少东西。
比如可以给琴酒穿的裤子,毕竟他裤子已经报废,虽然大衣可以遮挡,但是……想想都辣眼睛。
比如装在木箱里,看起来就非常高级的水果。
再比如,一块可以让她单独划着浪一圈的木板。
“怎么全都是霓虹的文字。”木板上,路夭夭气呼呼的将刚到手的书丢开,划着木板回救生艇。
似乎睡够了,琴酒半靠着船坐着。
路夭夭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一边将用绳子和木板绑在一起的酒瓶丢救生艇上,一边问琴酒,“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琴酒犹豫了一下,用种花语说:“黑泽阵。”
路夭夭顺口夸奖道:“你姓黑啊?我还是第一次认识姓黑的人。”
琴酒,“……”
他沉默了一瞬,又用纯正的霓虹语重复了一遍名字,最后道:“我姓黑泽,不姓黑。”
路夭夭尴尬的笑笑,“我姓路,叫路夭夭,就是桃之夭夭……靠!你是霓虹人,那你不就看得懂霓虹语了。”
路夭夭赶紧划着她的木板船,去捞刚才的报纸和书籍。
经过一番艰苦奋斗,她总算把报纸和书捞了上来,铺开在橡皮艇上晒。
琴酒看得眼皮直跳,“你在收垃圾?”
好好的橡皮艇,被弄得乱七八糟的。
“嘿嘿嘿。”路夭夭讨好的笑笑,“放心,我不会把它们弄到船头这边的。”
她就是想知道,她到底在哪?
突然改变空间,身边也都是说着其他国家语言的人,这让路夭夭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测。
或许,她被流星砸穿越了。
就是不知道,她只是地理位置上的穿越,还是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简直不敢相信。
她必须知道自己在哪里,不能明目张胆的问,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报纸这种实时性新闻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