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禾说道:“嬷嬷,若是到了二十五她们两还是不想嫁也是她们自己决定的,不能因为这些,便随意强迫她们。”
叶银禾吃过婚姻的苦头,知道男人并不可靠,她如今已是王妃,有钱财,身份,地位,并且会越来越富有。
养两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与其把她们嫁出去叫自己担心,倒不如留在自己身边。
当然,这前提是她们自己如何想。
琴音、棋语听得很是感动,姑娘就是这么好,这样好的姑娘她们才不要离开。
周嬷嬷只觉得姑娘的心思真的奇特,不过想想也觉得是,谁不想自己做自己人生的主?
在书房里处理了些账目,叶银禾回到卧房。
砚心正坐在床头读书,声音不大,看她回来起身施礼。
“《素书》?”叶银禾问。
砚心点头,见她似是想看,便递过去了。
叶银禾接过,问:“还需要给王爷做什么?”
砚心摇头:“已经伺候好了,小的就是给王爷读读书,王爷能听到的。”
当然,他只是这么说而已。
叶银禾便叫他出去了。
夜风徐徐从窗户吹进来,仲秋刚过,竟已很是凉快了。
叶银禾想起来,前世嫁到贤王府之后的第一年冬天很冷,王府下人给她屋里送的是最普通的灰炭,烧了屋里浓浓的烟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棋语去找管碳火的管事说理,还被打了两巴掌。
叶银禾看到棋语红肿的脸,去找贤王妃主持公道,贤王妃不仅给她站规矩,还说她以为做了郡王妃就挥霍无度。
外面最差的灰木炭都卖到了五十文一斤,上好的银木炭更是卖到了三两银子。
天价了!
叶银禾骤然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法子,第一波寒潮来前,大量采购木炭。
想到这里,叶银禾心情大好。
手里的《素书》翻到的讲述正道之意。
她念:“德足以怀远,信足以一异,义足以得众,才足以鉴古,明足以照下,此人之俊也……”
娇滴滴的声音轻缓响起,她读起来很顺畅,没有刻意去咬文嚼字。
比起砚心他们几个读书的声音,晏时隐只觉得叶银禾的才叫人想继续听下去。
“行足以为仪表,智足以决嫌疑,信可以使守约,廉可以使分财,此人之豪也……”
廊道外,守着的砚心和书玉也跟着摇头晃脑。
王妃的声音真好听!
“也不知王爷喜不喜欢,要不,明日问问王爷可要王妃给他读书?”书玉凑近了小声道。
砚心说道:“问什么问啊?王爷若是喜欢,自然会跟我们说的,我们若是问了,王爷不好意思可如何办?”
倒也是。
——
贤王府里。
叶银霜回到霜雪居后,气得将桌上的东西都掀翻在地。
婢子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滇妈妈低声道:“姑娘,您且忍耐些,那到底是王妃。”
“王妃就了不起吗?”叶银霜咬牙切齿的低喝道。
她到底怀了他们晏家的孩子,贤王妃竟然还给她立规矩,凭什么?
“这天下,婆媳之间总是如此,便是夫人嫁给老爷之后,也没少受磋磨站规矩的。”滇妈妈哄着道:“王妃身份尊贵,又是郡王的母妃,您切莫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不懂事来。便是有委屈也不用跟王妃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