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天,他不再向琴行投资哪怕一分钱,她不再换上那时尚杂志上的套装,当然也没有换上那花布衫——几件简单的衣衫。
王老师没有再见过那个少年哪怕一次,只是少女的指法依然还是那么优雅,她竭尽全力,使自己优秀,但不再是为了见到他。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大雨中,是艺考的前一个晚上——
夜雨之下,无言。
他在雨夜下像僵尸一样地站立,像是在哭,发出了咿咿呀呀的怪声,大雨倾盆,雨水就已经覆盖了视野和听觉;
但她真的在哭,每一声啜泣,都在耳边,能感受到每一个细节,即使是现在。
艺考结束后,王老师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孩...
“可能,如果她没走的话,现在也在勤工俭学吧,做做琴行老师之类的...打杂也好啊...”
...
“注意几个观点,”离开琴行之后,我们在车上做整理,李淇补充,“艺考的前一个晚上。”
“我其实,”我补充,“发现一个事。”
“你说。”
“我一直觉得,赵珑是为了谢易去练琴的,结果看来不是。”
“你觉得赵珑利用了谢易?”李淇将空调调低几度。
“可能是,但如王老师的描述,我觉得两者在心理上还是有其他联系的。”
“比如爱情?”李淇噗嗤笑出声,打开了车载音乐。
“我希望是如此。”
“你可真幼稚,”李淇翻了翻笔记本,做一个检查,“我们写了一个故事,两个死人的故事,但我觉得很荣幸,特别是你,还好有你在旁边,尽量地美化这两个人之间的事。”
“感谢我?”
“是的,能为已经离开的人写一点好的赞歌,算是积德。”
“真是积阴德。”我将笔记本拿下。
“现在该去哪了?”李淇看着我一抖一抖的右腿。
“有一说一,请这位警官听歌时踩油门的那条腿不要抖。”她又差点呛死我。
“去药铺。”
“我们这样东走走西走走是不对的。”
“人力有限,”我耸耸肩,“韦空不在,不对,韦组长不在,想要保持所有线路同时通畅有力,这是有用的决定。”
“这样,我们暂时分开,我去星空,你去药铺。”李淇说着,“中午再回头碰面。”
“希望你能带点有用的信息。”
“貌似我比你稍微厉害点。”
你快把我气死。
我们向西行,先将李淇放在市中心,然后我再向飞鸟路走,去寻一寻我心爱的药铺子。
拨通康然的电话。
“喂,康经理吗?”
“哟,江警官,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这一回就不去喝你的酒了,药铺来一下,我有点事情想找你聊聊。”
“好的!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又见到你了,我的小蛮腰。
清晨的小蛮腰,隐在了密云之中。
“哦?这么快又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