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没想到她有个亲人,”陈镇营将整个菠萝油塞了下去,“当时整个派出所都,赵珑竟然还有个哥哥。”
“这个事情我们也有了解。”
“你听我说完,”陈镇营反复咀嚼,“开始我还以为是这姑娘在外面认的,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这孤儿怎么会还有个亲人,因此这里必然要开展人口普查工作。”
“这也是我所想的,”我将香烟抽尽,再猛吸一口奶茶,“而且根据我们的推演,这个男人应该叫杨度,而且是六指。”
“六指?”陈镇营掐着下巴,“这个点竟然被我遗漏了,我可能没有观察到。”
“或者他根本没有把手拿出来过。”六指通常代表不幸,特别是对这样一个特殊的人来讲,这是需要好好掩盖的事实。
“但咱也不管了,不懂事,我们把整个区的好家伙工作做了个了,但并没能发现赵珑有任何生平事件。”
“这一来说明并不是有人在这个月里匆忙刻意抹杀赵珑的生平,二来说明,赵珑可能并不来自本区,甚至不一定来自于本市——怎么我突然就联想到人口拐卖的事情了?”特别是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些线索,好像越来越让人费解,赵珑是怎样被生下来的?
“国内的基因库确实还是很不完善,甚至指纹库都做不到完整,”陈镇营继续点烟,“我们实在没招了,就想着通过DNA或者指纹线索来查找赵珑...”
这也是我们一早想的,但是我们比较幸运,因为那时候赵珑已经死了,想没有备案都难。
“区里是没有的,”陈镇营吐了个烟圈,“不过好在,我们在市里的一次鲜血记录里,找到了一个对比,是13年的时候找到的一个12年的记录,我们立刻前去红十字会查找信息,发现鲜血人只留了一个‘杨’字,应该就是你说的杨度。”
“应该还有别的信息。”我问,“不过06年左右的事情,哥几个能上心到13年,可见哥们还是在意这个事啊。”
“这是我们全体的耻辱,是高层领导与各种势力勾结一并后对我们执法的不尊重,我们怎能忘记?”陈镇营皱起眉头,“真让人想不到,我们顺着鲜血人留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姓杨的...嘶...”
“怎么了?”
“他里里外外变了个样子,完全不像一个人,跟他妈郭富城一样的。”
“也许男大十八变。”
“鬼扯,人的长相变化再怎么样也该有个度,能像他那样变化的,我想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是整容?”但能整出那么大差别,我很难想象成本。
“小江,你别升了刑警就了不起,”陈镇营摆出一副老辅导员的架势,“接待人这块你可没我做得多!十来岁的少年到十五六岁能发生多大变化我都见过,但那回,我敢肯定,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那后来调查结果呢?”
“很奇怪,那男的看到我们就跑,啥也不顾就跑,我们就跟着追,但是地形的确不熟,跟丢了,这就是最后的线索...不过你还真别说,那姓杨的即使在跑步时,都是一只手插袋的,可能还真是你说的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