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关心他回不回来,但是白简我们需要见。”李淇转着笔。
“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辜负他,他不在的这七天里,我们收获满满。”
“呵,”李淇冷笑一声,“身为组长在市内情况复杂的时期,一人跑去澳门度假?”
“怎么能是度假呢?说真的,澳门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一定的刑侦工作经验,谁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抓人,况且,”我停顿,“我们没有写过正式申请,一定程度上是违规的,这种责任谁都不好担!”
李淇不再说话。
“我们的收获几乎集中在过去48小时内,夏耘路的攻陷是一次巨大的突破。”所以我就得先别开话题。
“说起来,既然慕容景找到了,所以,吴畏的事情可以跟进一下了。”李淇从厚厚一沓中精准抽开06年教堂枪袭案。
“吴畏是‘享年19’来着?”我问白羽。
“死刑。现在肯定是没了。”
“所以慕容景变得重要了起来,他必须得开口!无论他是否愿意。”李淇对于这些腐败分子态度有我想不到的坚定。
“或许慕容静那边也需要接应,人家丢了一张卡。”
“江信,”李淇转过头来,而我有意别过去,“这不是同一个级别的事情!”
或许真的没有周转的余地了。
说真的,我还是很少将李淇当成完全的自己人——诚然我们一并工作,一并患难,但是她终究是属于外援的行列,案件结束之后她就会回国外念书,有她自己的人生,而我们或许都已经被困在了这座城市里,无法逃脱。
她无法理解,“警队团结”的潜规则。
像一般的贪腐事件或者真相掩埋或者调查的失败,警队第一时间永远是支撑自己人,而不是追求公理与正义。哪怕向上头委曲求全,也要保住警队对外的面子与威信力。
十幺二案件,我得说自从十月十二日开始,就不断地去戳资本的软肋,或者揭开警队的伤疤,再或者就是——点亮夜空里的火焰。
“我想,死神一帮人拥有一个极其自恋且狂热的人格,”李淇像是能读懂我的思想似的,发表了她的看法,“她热衷于正义,揭露社会的上层或者执法机关的阴暗面,她总是不故意地与警队正面冲突,多么傲慢啊!她是根本没有把警队放在眼里——她眼里只有真相与火热,在各势力的冲突之中,她处于一个,‘一枝独秀’,‘鹤立鸡群’的位置,就是为了满足她几乎变态的自我认同感,当然,她也的确有这个实力。不过,我不认为她是属于典型的乌托邦主义者,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够捕捉她的影子,她的内心一定与其他罪恶一样,缺少面对制裁的勇气。相信我,这要有那天,她也是吓得屁滚尿流的那个!”
“那我们,回去问问吴畏的事情吧?”但我还在想拖延一下,“或许回审讯室之前,我们需要把功课做足?”
“不必了,直接去现场吧,秦牧说什么也没用。”李淇越发斩钉截铁。
但我们还没出发,难得一见的李建却先进了门。
“哟,稀客啊!”我快招呼李建坐下。
法医无事不会来刑侦小组的,哪怕是二把手。
正好可以给秦牧他们拖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