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护士应该不是被打晕的,她不记得今天有人和她同处更衣室或者如何。她只记得在打开衣柜以后闻到了一股清香味,忽然间浑身无力,就睡着了。
我把鼻子凑到衣柜旁边闻闻,楞是闻不出个所以然,但护士却一口咬死那有香气,无奈我只好就医院这地抽血,希望她血液里能有点什么结果。
而且不能排除该护士协助作案的可能性,因此韦空决定将护士一并带回去接受调查。
...
这下,警队可有的忙了——三具尸体,两把武器,一辆面包车的残骸,嗅不到的香气,和未知的境外来电。
原本我打算跟着韦空一起回去干活,但没想到我又接到了一个未知来电——是我自己的手机。
“喂?”
“江警官,是我啊。”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有些颤抖,听不出来是谁。
“你哪位啊?”但他知道我姓江。
“我是康然啊!”男人低压着嗓子不敢发出声音,“江警官刚才打我电话?”
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康然应该是用公用电话打过来的。
“啊对。”我不多说。
“江警官你正好,”康然好像有点哭腔,“快来救我吧...”
“你什么意思?”难道康然也遇到白晴的情况了吗?
“他们...”康然好像真的在颤抖,“找上我了。”
“他们”?
莫非真的是星空吗?
“你在哪?南夏路72号吗?”
“沿江西路往西的东山口公园北门进来左拐第五张长椅。”
嘿,就差说他站在哪块砖头上了,看来真急了。
于是我独自驾车前去东山口公园,韦空跟李淇一起回去先开展调查。
这也好,妈的,现在要是回去指不定忙成狗?而且我开枪杀人这事也要说清楚,又是一篇报告。
...
我总觉得我有点不一样了...
杀人是世上最邪恶的事情,我一直也有“能不杀就不杀”的原则。这是对生命的一种绝对尊重,也就是作为一个人的选择权,选择一个更好的道路、方式,是相信每个人都有变得更好的可能性,是对人性的相信。
而我现在错失了这种相信的资格——这不是正当不正当开枪的理由。
...
路上经过南夏路72号,我特意停了一下,看到酒吧门前紧缩上面贴着“旺铺转租”。
有这么严重吗?
一根烟的功夫,我便驱车来到了东山口公园,按他说的找到了那把长椅。
可是午时的东山湖四下无人,湖光微灵,万籁皆静。这货不是耍我吧?
“江警官..”身后树林来了一个声音,“我在这。”
难得的烈日阳光下,今天的康然口罩墨镜鸭舌帽足足配齐,背心大裤衩,脚上剩一双登山鞋,不得不说满满的实用。
“你这身打扮怎么回事?”
“昨晚,他们来我的公寓杀我了...”康然环顾四周看了四下无人,才敢颤颤巍巍地从树林里出来。
“你还好吧?”
“当时我躲在衣柜后的夹层里,看着这帮恶棍在我家里乱砸,我连气都不敢出。”
“星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