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沛市,别墅区,白家。
早七点,管家王伯在白词房门口来回徘徊,面前的房间好似无间地狱,他心怀忐忑的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连串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轻柔又带着点试探。
尽管王伯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温柔了,但起床气就是起床气,它并不会因为你敲门声的大小而减弱一丝一毫。
只听房间里“嘭!”的一声巨响,花瓶砸门,支离破碎的声音如雷贯耳。
王伯被这“雷声”吓的大退了几步,代入感很强,要不是他退的快,这花瓶都要砸他脸上了!
这已经是他担任白家管家以来白词摔碎的第一万零一个花瓶了。
大厅里,白词的母亲程月淋刚把一碗加了两个荷包蛋的面端上桌,就见管家一脸挫败地跑下楼。
程月淋叹了口气,继续摆弄着碗筷。
她如今已四十有六,一身淡粉色的旗袍将她姣好的身材显露出来,标准的鹅蛋脸,是一个胸大腰细屁股翘的美貌妇人,经过岁月的沉淀,看着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因为保养的好,看起来竟也跟个小姑娘差不多,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细纹会暴露出她已经是个中年妇女的事实。
程月淋看着自己煮的长寿面眼看着就要坨成印度阿三的糊糊面了,叹惋道:“王伯,半个小时后再去叫他。”
王伯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委婉拒绝道:“怕是只有夫人才能请的动小词了。”
程月淋闻言不悦地瞥了管家一眼。
像这种打扰自己宝贝儿子睡觉的事情怎么能她去做呢?那必须派管家这个老东西去。
可是管家到底是个不中用的。
程月淋水蛇一般踩着恨天高咚咚咚地扭上了楼,在走到距离白词房门口五米远的地方突然放轻了脚步。
她先是轻轻地敲了几下门,随后耳朵贴着门板听着房里的动静,她柔声道:“小词?醒了没?妈妈进来啦。”
程月淋一打开房门,就感受到一股寒气袭来,房门口还落着一层花瓶碎片。
她看了看正躺在床上睡觉的白词。
暖阳透过落地窗洒在白词墨玉般的长发上,他挺翘的长睫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皮肤细嫩光滑胜似美玉,犹如一个漂亮的瓷人安睡在床上。
她上前将白词额前的碎发抚开,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柔声道:“起床啦,宝贝。”
白词迷迷糊糊道:“妈,我再睡会。”
程月淋催促道:“今天不是要去见那个沈离吗,起来准备准备啦。”
白词挺翘的长睫终于动了动,他睁开一双带着水雾的黑亮眸子回应道:“哦……对……”
程月淋又柔声道:“妈妈说句不好听的,网络上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要是那个阿离不符合你的预期,咱们就干净利落地跟他分手,免得他赖上你,知道吗?”
白词听到分手两个字瞬间清醒,语气无比坚定道:“不,我喜欢绝对忠诚的伴侣,我这辈子只会和一个人谈恋爱,结婚,就像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一个爸爸妈妈,一个弟弟一样,你们都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
程月淋:“可是……”
白词的眼里闪出一道精光,阴鸷道:“没有可是,妈妈,要是他不符合我的预期,那就把他重塑成我想要的样子。”
程月淋听完愣了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词的弟弟白千羽到白词房间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番话,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什么沈离真是手段高明,这么快就把他的哥哥拐走了!
白词成天提那个沈离,他更是气的牙痒痒,在他眼中他的哥哥配总统的女儿也绰绰有余了,也不知道当初两个人是怎么在网上勾搭到一起的。
要是他早点知道,肯定会提前把他们爱情的小火苗掐掉。
程月淋看白千羽来了,就又下楼继续捣鼓她的长寿面去了。
白千羽咬牙切齿道:“哥,你别对那小子抱有太大希望,这种男人我见多了,是个骗pao的也说不定。”
白词打了个哈欠,调笑道:“千羽,管好你自己的下半身再评判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