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一大堆女朋友的白千羽不满道:“我下半身纯洁的很,哥,沈离他肯定长的很丑。”
“他发给我的照片是很好看的”。
白千羽嗤之以鼻,“他那是照骗罢了,都是p的。”
对于照骗一事,白词也另有一番自己的高论:“p的?那就带他去整容,就整成照片那样。”
在家刚睡醒的沈离突然感觉自己的脸颊疼了那么一下。
白千羽搞不懂白词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竟然连整容这个法子都能想到,你想给人家整容也得别人同意不是?哪是随便能整的。
他暗觉好笑,觉得他哥不可理喻,但只附和道:“是是是,哥,就按你说的做,他要是丑的没个人样了,咱们到时候就给他整容,剐上四千刀。”
沈离的脸突然又毫无征兆地那么刺痛了一下,莫名其妙的。
白千羽摸了摸白词的手腕,皱着眉头不满道:“这么凉,待会儿泡个热水澡,不然该感冒了。”
白词挥了挥手由着白千羽,他困倦地趴在梳妆台前,心里期待起了和沈离的第一次见面。
白词和沈离是在游戏里认识的。
沈离打游戏基本上就是舌战群儒,典型的本事不大,脾气挺大,他虽然游戏打的菜,但是骂人水平很不一般。
白词有时候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跟这么个货网恋,打游戏菜不说,素质也堪忧。
直到那天沈离晨跑完将自己在晨光下大汗淋漓的照片发过来时,白词才对沈离有所改观。
看着沈离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以及完美的自己挑不出一点毛病的脸时,白词才恍然大悟,单把颜值这块拎出来说,沈离和他绝对称的上是一对璧人了。
白词泡了个澡,穿戴整齐,才肯屈尊降贵慢吞吞地下楼去吃早餐。
白词的父亲白盛国坐在餐桌首座上看财务报表,西装革履,四十多岁的年纪并不显老态,头发有些许鬓白,是一个看起来温和英俊的男人。
看到白词下来了,白盛国连忙放下报表从座位上起身,看到稀世珍宝似的抱着白词在他侧脸亲了一口。
胡子有点扎人。
白词皱了一下眉头,伸手用力擦了擦侧脸,随后又拿出湿纸巾再擦了一遍脸。
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不是嫌弃这个吻,而且嫌弃白盛国没刮干净的胡子。
白盛国摸着下巴,大笑了几声,打趣道:“小词现在知道嫌弃爸爸了,小时候你都恨不得长在我身上……”
眼看着白盛国要伤春悲秋一番,感叹儿子大了不与他亲近,坐在一旁的白千羽听不下去了。
他阴阳怪气地打断道:“爸,哥都多大了,你还指望他跟小时候一样呢?你怎么从来不亲我,哥是你的宝贝疙瘩,我他妈就是你捡来的是吧?”
白盛国瞪了白千羽一眼,正色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当初爸就不应该把你捡回来,你也要爸爸亲啊?你都多大了,也不嫌腻歪。”
这些他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话白千羽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听了几遍了,白千羽和白盛国就像前世的仇人一般,隔几天就会上演这么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
白千羽哼了一声,跟打鸣的公鸡般高声道:“跟哥哥亲就不腻歪,你驰名双标啊老爸?”
白盛国大步走过去重重地拍了一下白千羽的脑袋:“臭小子,再跟我贫!老子迟早要把你赶出白家。”
白千羽对于自己要卷铺盖走人被赶出白家出去乞讨这件事嗤之以鼻,并气定神闲地喝了口牛奶。
白词见怪不怪,无奈地摆了摆手,轻笑了一声道:“爸,捡来的也有人权嘛,作为一家之主不能厚此薄彼,咱们要公平公正,不能因为千羽不是你的种就搞区别对待那一套是吧?”
白盛国不舍得对白词发脾气,只好对白词的这番言论置之不理,并决定贯彻自己的不平等对待方针,在家大搞特搞严厉的等级制度,将白千羽放在家庭地位的最底层,形同于阿猫阿狗。
白千羽丝毫不知道自己在白盛国眼里已经等同于阿猫阿狗,丝毫没有反帝反封建的意识。
这个16岁的天真小少年扑向白词,亲了亲他的头发,“哥对我好就行了,老头子老了没人要了才会知道我的好,哼。”
程月淋把之前煮的那碗坨坨面倒掉了,又去厨房煮了一碗新的端上桌。
她把面放下来后捧着白千羽的脸亲了好几口,白千羽的脸上立马出现了好几个口红印子。
程月淋笑道:“别听你爸乱说,你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哪是什么垃圾桶里捡来的,爸爸也很爱你的,打是亲骂是爱嘛。”
白千羽擦了擦脸上的口红印子,嫌弃道:“妈,这爱意你还是给哥吧,毕竟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