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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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珈的指尖想要抓住男人强劲的小臂, 可高大身影在后,她只能用力地撑在床头靠背,以防身体滑落下来。
“想我了吗?”沈暮尧侧头询问, 顽劣又低沉的嗓音贴在她耳朵, “我看是挺想,不然怎么咬得一一”
靠背一动一静间, 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淹没了男人后面的话。
迟珈脸上不受控得染上了绯色, 往下蔓延, 耳尖, 脖间,渐渐变成了粉色。
她的心跳声如那一下下的频率, 仿佛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跳得又重又猛。
床头柜随之发出震动,两缸鱼缸的纹路四起,水花四渐。
迟迟暮暮仿若受到了惊吓, 在鱼缸里来回游动。
这一幕被迟珈收入眼底,她羞赧难忍, 眼睫止不住地颤抖,唇瓣紧紧抿着, 尾音溢碎, 呼吸也濒临静止。
沈暮尧似是发觉,他低笑了声:“待会儿要给迟迟暮暮还有咱们的小鱼苗崽缸里灌点水,不然, 我看得旱死。”
男人的嗓音像是含了炙烤过的沙砾,又低又沉, 又带着恶劣的笑意。
迟珈整个人快羞死了,她脑袋埋了埋, 沈暮尧怕她额头撞在靠背,他握着她手腕往后一拉,在靠背那儿丢了枕头。
她伸手往后推,到底力气小,男人如山一般,巍然不倒。
木质的床头靠背刻着一双葱白细腻的手,指尖绷直,滑落下来又牢牢撑在上面,反反复复,划过一道道指痕。
迟珈的思绪被划分了两半,一半迷茫,一半失神,空荡荡的,好像又什么都没想。
不是说最厉害的是男高中生吗,年纪愈大愈不行,怎么这人比以前更要命。
如野兽出笼,奋力往前冲。
时间滴答滴答地往前走。
迟珈被沈暮尧捞回来,撞上男人玩味又带着撩拨的眼神,漆黑浓郁。
他额头抵着她,轻轻地蹭在她脸颊,沙哑道:“好像快到时间了。”
没等她回答,沈暮尧低声道:“今天好好在家休息,我让人给你送餐。”
蒲公英纹身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肌理线条流畅而有力,呼吸动静时,贲张的荷尔蒙徐徐燃烧。
薄汗顺着男人下颌锋利的线条,掠过凸起的喉结,顺着往下流淌,到处充斥着野性力量。
性感地勾人,也撩得她面红耳赤。
迟珈脸色酡红,被男人黢黑深沉的眼眸燥得声音发颤:“你赶紧走吧,别赶不上机了。”
她白皙纤细的胳膊搭在她眼,与乌黑长发形成鲜明对比。
他算是明白,美人在怀,帝王不早朝这句话。
沈暮尧轻笑,他伸手擦去她额前的薄汗,揶揄道:“舍得我走了?”
迟珈抿着唇,脸是红的,唇瓣比平日里更红了些,像是一颗饱满沾了露珠的玫瑰,惹人采撷。
“嗯?”他又一下,沉声道,“说话。”
这人真的是太坏,太恶劣了。
迟珈被他问的实在没办法,她抬起眼睫,小声说:“不想。”
沈暮尧的指腹轻抚她唇,下颌线紧绷:“我尽量后天回来。”
所谓温柔乡便是如此。
不到最后一刻,不想离去。
沈暮尧将她额前碎发撩到耳后,问:“明天准备干什么?”
迟珈被男人抱着清理,她也懒得挣扎了,歪在男人颈窝:“明天整理摄影作品,后天可能要参加清大一百周年校庆,晚上有同学聚会。”
沈暮尧顿了下,状似无意地问:“大学同学?”
迟珈点点头,一晚上没怎么睡,她困倦得伸手捂唇打了个哈欠,眼眶溢出莹润。
男人把她抱到另个卧室,床单还是崭新的,迟珈看到这儿,忍不住问:“沈暮尧,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暮尧低眸睨她眼:“什么故意的?”
单手搂着她,边把温热水递到她嘴边:“咬着吸管,喝点水润润嗓子。”
经过一晚长时间拉锯战,迟珈的嗓音有点哑,她又羞又恼,在男人结实紧绷的臂膀拍了一下:“你还说!”
带着她换了三间卧室
沈暮尧闷笑出声,当她是只小猫似的,顺着她的脑袋顺毛:“不闹你了。”
精疲力尽。
迟珈也乏到不行,脑子里除了困意别无其他。
沈暮尧俯身,四角落掖得极严实,像只粽子,轻笑了下:“睡吧。”
迟珈迷迷糊糊地挥挥手,还想说句道别的话,失去了意识,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他低头,温柔的吻烙在她额头:“走了,小乖。”——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这点,还有一章,待会儿写完发!!!(上一章正在努力解,锁)呜呜呜呜呜呜太难了。
感谢在2022-06-12 02:26:16~2022-06-12 17:50: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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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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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珈醒来的时候, 她迷茫地看了眼窗外,天都黑了。
刚有起身的倾向,浑身酸酸的, 比爬了一天的山还要累, 她只能又躺了回去。
迟珈拿起手机,有几条未接通话来电, 还有几条微信消息。
她看了眼, 轻哼着把沈暮尧的消息掠过, 又忍不住点开。
【s:到机场了】
【s:落地了】
【s:小乖, 还没睡醒?给你点了餐,挂咱家门把手了】
【s:临走前, 怕你没睡醒误了饭点,饭送来也凉了,厨房温的有大米粥,醒了记得喝】
半个小时前, 这人又发了条:【看来是真累着了,下次爷轻点】
迟珈看着沈暮尧放浪形骸的话, 脸发烫,【还不是因为你】
那头没过几分钟, 语音电话打了过来, 震地她手疼。
她清了清嗓子,接通,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醒了?感觉怎么样。”
迟珈觉得这人坏得起劲儿,她撑着坐起来:“不怎么样。”
沈暮尧似是站在风口, 有风刮来的声音,他低笑了声, 尾音拖长:“真不怎么样?”
迟珈红着脸,没说话。
“也就一般般吧。”
“一般般?行。”沈暮尧哂笑,语气带着危险:“等老子回去咱们再好好算账。”
迟珈一听,小脸都白了,连连投降:“别啊,我刚,刚胡说的。”
她快羞死了,很小声说:“挺,挺好的。”
除了那个有点不太切合以外,其他的,好像确实挺好的,只是她适应了许久。
“既然我女人这么欢喜一一”
迟珈都能想出来男人后面要说的话,她连忙制止:“沈暮尧,心理医生怎么说啊?”
沈暮尧勾唇,他也没拆穿她的羞赧:“比以前有好转。”
迟珈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嗓音温柔低沉:“那可不,都是我姑娘的功劳。”
迟珈唇角轻扬:“哪儿有。”
她慢慢扶着墙站起来,去往他们的主卧,迟迟暮暮和它们小鱼苗崽鱼缸里的水满了。
卧室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加减乘除扒着她脚踝“喵呜喵呜”地叫。
“加减乘除闹你了?”沈暮尧散漫地道,“开个免提。”
迟珈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开:“开免提干什么呀?”
他喊:“加减乘除。”
男人的嗓音沉而磁,被话筒烘得她耳尖酥酥麻麻
小黑猫乖巧地蹲在迟珈面前,歪着脑袋,一双黑溜溜地大眼睛骨碌转着。
只听见爸爸的声音,却没见他人。
加减乘除绕着迟珈转了一圈:“喵~”
沈暮尧的语气比刚才沉了些,带着警告:“加减乘除,别闹我媳妇儿,也不许偷偷捞鱼,乖乖回窝睡觉。”
“不听话,有你妈妈护着,也是要挨打的。”
迟珈:“”
加减乘除一听要挨打,尾巴瞬间炸了毛。
在原地转了几圈,回到小窝,四爪子埋在怀里,胖乎乎的圆下巴抵在小毛地毯上,喵呜喵呜哼叫。
迟珈关了免提:“你这人怎么这么凶啊,加减乘除被你凶得可怜兮兮的。”
沈暮尧笑得荤坏:“你男人疼你还来不急呢,又没凶你。”
“好了,赶紧喝粥。等会儿我再给你点份套餐,吃完再休息。”
迟珈:“不用啦,我把门口的饭拿回来热热就好了,太浪费,我吃不完。”
“记得关燃气阀门。”
“好。”-
挂了电话,迟珈把米饭,四样炒菜热了热。
吃完饭收拾完餐桌,她点开微信,发现除了沈暮尧,盛喃给她打了几通电话。
盛喃从土利国回来了,明天也参加清大100周年校庆,两人约了明天一同前去。
第二天,迟珈早早醒来,化了个淡妆,临走前,看到镜子里她的脖间还有块块印记,她红着脸,换了件戴帽卫衣,系上绳子,将那些地方彻底遮盖。
上了车,盛喃眼睛不离迟珈,她左看看右看看:“这是从哪儿下凡的小仙女,皮肤简直白到发光。”
“呜呜呜对比一下,我都快晒成煤球了。”
盛喃从土利国回来,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长发剪短,看起来干净利落又明媚。
迟珈笑了一下:“还是很好看的,正好,我包里还有一瓶没拆封的防晒,我放你车里,等你回家记得拿。”
盛喃:“迟宝对我真好,爱你。”
迟珈摇了摇头,仔细看她:“有没有受伤?”
盛喃笑:“暂时没大碍。”
她启动引擎,忍不住说:“迟宝,我要给你说件好消息。”
迟珈:“你要回来了,不再去土利国了吗?”
盛喃:“土利国还是要去的,马上快结束了,我不能提前放弃。”
“我啊,谈恋爱了。”盛喃挑眉,眉梢带着喜色,“没想到我竟然比迟宝还早脱单。”
迟珈为她高兴:“是你之前说的在土利国救你的官兵?”
盛喃:“没错!”
“恭喜啊。”
盛喃:“你和你前男友怎么样了?”
她随意一瞥,突然叫了声。
迟珈以为前方出了什么事故,连忙直起腰:“怎么了?”
盛喃趁红绿灯停下时,将她衣领往上拉了拉,遮住某块露出来的小印记,揶揄地看着她:“哎哟你俩够快啊,什么时候复合的啊?”
迟珈愣了下,以为她知道。
“十一月下旬。”
“跨年那天我还发了朋友圈。”
盛喃叹息:“土利国信号不好,朋友圈我都没刷过。”
“拽哥他那方面怎么样?”
“经别六年,啧啧啧。”她对迟珈挤眼睛,“是不是特别的热情似火,拉着你翻云覆雨啊。拽哥呢,他怎么没陪你下来。”
迟珈整个脸红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别害羞。”盛喃笑,“当兵的男人那叫一个持久,身体倍儿好常锻炼的男人还真和那些其他男人不一样。”
她缓了缓神,回了上一句话:“沈暮尧去国外办点事。”
关于孟兆的事,迟珈也给盛喃简单说了下。
盛喃听完懵了,“所以,这个姓孟的畜生用我的名义把你骗走绑架?”
孟兆贩毒,故意伤人罪,被判无期徒刑。
“活该!”
“像孟兆这种人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迟宝,那你没事吧?”
对上盛喃担忧的目光,她摇头:“我没事,只是沈暮尧护我,腹部挨了一刀。”
“拽哥挺男人,够帅。”盛喃过了两秒,“沈暮尧腹部受伤,还能那么久?这可是块宝啊,好好抓牢。”
迟珈:“”
盛喃知道她脸皮薄,也没再逗她。
到了清大,两人下车。
迟珈这次参加校庆还有个任务,要给母校拍一则宣传片。
“迟珈?”
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迟珈和盛喃扭头,陈述朝着她们走来。
“校草对你还难舍难忘。”盛喃撞了撞迟珈胳膊,小声说,“迟宝,你这桃花运依旧啊。”
迟珈解释:“陈述和钱冉冉是咱们学校的宣传大使,我今天要给他们拍宣传片。”
“啊,钱冉冉???”
“为什么拍宣传大使的人不是你而是钱冉冉?”
“校花是你可不是她,而且这个钱冉冉”盛喃见她迷茫,“你当时和她同寝,你居然不知道她那事?”
迟珈怔然:“钱冉冉怎么了?”
陈述在这时走了过来,对上迟珈,他愣了秒:“迟珈,好久不见,我们校花又漂亮了不少。”
迟珈有点不知所措。
盛喃看到了,她道:“陈大校草,光看到我们迟宝了?”
陈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迟珈手机在这时嗡嗡震了下,她低头,是沈暮尧发来的微信:【在清大?】
迟珈嘴角不自觉勾起,她指尖敲字:【嗯,待会儿拍宣传照】
沈暮尧秒回:【离除我之外的男人远点】
【s:都不是好人】
迟珈差点笑出声:【你怎么这么没信心。】
她回:【你可是沈暮尧啊。】
在少年时代所有女生的心里,沈暮尧是天骄之子,意气风发。
在那风华正茂的日子,少年鲜衣怒马,他本就该受尽万众目光,拥有热烈真诚的爱意。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竟然会对自己没有信心。
拜托。
任哪个女孩子被他喜欢上,眼里怎会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s:可你是迟珈】
迟珈看着这一行字,心里仿佛快要化掉了,像含了满满一口蜂蜜,甜津津的。
陈述见她一直盯着手机,忍不住喊她:“迟珈?”
迟珈蓦然回神,她抬睫:“要开拍了吗?”
陈述想说的话,咽进肚里。
盛喃笑:“陈大校草,你啊,应该早点下手的。”
“我们迟宝已经有男朋友了。”
她说:“我和迟宝先去集合地等你们。”
说完,徒留下陈述一个人。
他眼眸里闪过一丝不甘,拳头攥紧。
陈述轻声低喃:“谁说没有下手的。”
可凯觎她的人太多。
他只是缺了个机会
迟珈要拍宣传片,盛喃主动担任采访任务。
“迟宝,我们这算不算再次合作?”
迟珈笑了下:“合作愉快。”
两人相视一笑。
陈述和钱冉冉姗姗来迟,他们换了衣服,朝着她们走过来。
钱冉冉今天打扮了一番,靓丽多彩,她看了眼迟珈,拉着陈述的衣袖:“今天有学长带着,咱们宣传片肯定会拍的特别顺利。”
“有学长在,明年该有多少女生来报考咱们清大啊。”
陈述抬眼,看到迟珈,连忙将钱冉冉的手拽开,他笑着说:“别这样,大家都看着呢。”
“有迟珈大摄影师和盛喃记者在,咱们母校宣传片拍好是一定的。”
闻言,钱冉冉脸都黑了。
她瞪了迟珈一眼,扬唇,阴阳怪气道:
“没想到迟珈还是这么受欢迎啊。”
“迟珈,你以前上大学时有个异地男朋友不说,在学校里还勾搭着其他男生。”钱冉冉抱胸看着她,“有什么招数你教教我呗。”
迟珈和钱冉冉还在一间寝室住过一段时间,她是真不明白为什么钱冉冉很不喜欢她。
她看了一眼陈述,莫名明白了什么。
迟珈走在她面前,解释:“钱冉冉,我有男朋友。”
钱冉冉冷笑一声:“所以呢?你在炫耀我没追到陈学长吗?”
“也不知道你在炫耀什么,靠着一张脸,等你老了,你真以为那些个男人还会喜欢你?”
“装什么清高呢你!”
盛喃气不过,她道:“钱冉冉,你脸皮可真厚,你别以为你以前做的事情没人知道。”
钱冉冉一愣,她脸色不变:“我做什么事了?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我现在就给院长说你们两个就因为看我顺眼就罢工!”
迟珈本不想把事情闹大,可被钱冉冉这样绞缠,也不是一回事。
“行啊。”她说,“那就说吧。”
迟珈轻轻笑了下:“我也不想拍了。”
陈述一听,忙不迭拉过钱冉冉,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你别说了!”
钱冉冉她咬着唇,用埋怨的眼神看着迟珈,倒是没再开口。
“迟珈,这样,我让钱冉冉和你道歉,咱们的宣传片不能拖了。”陈述说,“你看行吗?”
钱冉冉:“凭什么让我给她道歉,我说得哪点不对?本来就喜欢装清高。”
这时,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李院长是迟珈院系的院长,也是清大的副院长。
见院长过来,钱冉冉眼都红了。
她带着哭腔:“李院长,我知道这次选我当咱们学校的宣传大使不够分量,可迟珈她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不拍了吧。”
“一点也不把学校的荣誉看在眼里,还是觉得咱们学校跟你其他拍摄工作相比,不值得你拍?”
这句话一语双关。
李院长蹙眉,他看了一圈,问:“迟珈,你说说,怎么回事。”
钱冉冉趁李院长没看见,她得意地抬起下巴。
迟珈淡淡瞥了她一眼,笑脸盈盈:“行。”
钱冉冉没料到迟珈会是这种反应。
刚想开口,下一秒,钱冉冉听到一道属于她的嗓音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