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财经杂刊那边,她自有说法。
郑宏没料到她会这么硬气,他冷呵出声:“行,既然你提出终止,就别反悔!”
说完,他转身离开。
迟珈把摄像机装进设备包里,对孟兆道:“谢谢。”
“孟兆,你能不能把刚才你录的视频发给我?”
孟兆长相斯文,戴着金丝边镜框,身穿西装,在灯光下有种斯文败类的禁欲感,和大学时变化很大。
他笑道:“迟珈,这话说得生分了。”
孟兆摇了摇手机:“微信,我扫你。”
迟珈打开二维码,加了好友后,孟兆把刚才拍到的视频发给她。
她道了谢后,询问:“你现在在南城?”
孟兆镜框下的眸子微闪,他弯了弯唇:“在经营一家公司。”
迟珈点头:“挺好的。”
两人走出餐厅,孟兆抬头看了眼夜色:“一起吃个饭?”
迟珈摇了摇头,边叫车:“不饿,准备回家了。”
孟兆看到她手机屏幕的画面,浅笑:“别打了,现在正值高峰期,打不到车的,我送你回去吧。”
迟珈低头看手机,果然打不到车。
孟兆挑眉:“老同学一场,别这么客气,正好我还有点事想问你。”
迟珈收回手机,有点不好意思:“那今天麻烦你了。”
上了车,迟珈把地址告诉孟兆后,问:“你刚才想问我什么事?”
半明半暗间,孟兆的脸庞神情看不真切,沉默许久,他状似无意问:“四月份土利国那场战乱,你没事吧?看到你被劫持,后来我想问你有无事,却到处没找到你。”
迟珈一惊:“你当时也在土利国?”
孟兆眸光微闪,“你没看到我?”
迟珈抿了抿唇:“我在土利国发生的什么事都忘记了,医生说可能是受了刺激。”
车子猛地一顿,迟珈惯性往后栽,她奇怪地看了孟兆一眼,却发现男人脸上涌现出类似轻松的表情。
她问:“怎么了?”
孟兆狭长的眸眼藏匿于镜框中,他笑道:“没什么。”
“只是听说,当时有武警救了你,还一一”他语气微变,“抓到了毒枭,被武警射穿,一击致命。”
迟珈想起沈暮尧的话,她说:“他是自杀。”
孟兆握着方向盘的手泛白,他冷笑:“自杀?”
他没再做声。
迟珈愈发觉得奇怪,可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她也说不清楚。
车子在小区单元门前停下,迟珈拎着设备包下车。
一股寒风刺骨地刮来,她将下巴埋在围巾里,扭头对孟兆道:“今天在餐厅里谢谢你的帮忙,改天我和我男朋友请你吃饭。”
孟兆脚步顿住,“你交男朋友了?”
在大学时,他知道迟珈谈过男朋友,也知道她分手后伤的极惨。她分明找更优秀的男生,可一直到大四,也没见她再恋爱。
从土利国回来后,他刻意打听迟珈的消息,那时还是单身,没想到这才八个月,她已经有对象了。
迟珈想起沈暮尧,眼眸乌黑澄亮,她笑着点头:“嗯,跟我前男友和好了。”
这一笑,迟珈余光扫到站在不远处的人影,分明就是方才她想的那人。
沈暮尧穿着深咖色羊毛外套,自然垂下的指间夹着根烟,他站在树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见她终于发现,沈暮尧大步走过来,每一步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脸上的表情比夜色还黑,直看得迟珈心肝一颤,莫名心虚。
孟兆还要说些什么,一道高大极具侵略性的身影压了过来,他回头看,沈暮尧已然走到迟珈身旁,单臂自然地搂住她的腰肢,收紧。
夜色里,男人眉眼桀骜,撩起眼皮看着他,嗓音很沉:“兄弟,这么晚了一一”
沈暮尧挑眉,眼眸极黑,将咬在嘴里的烟拿下,环顾四周:“我和我女朋友就不留客了。”
孟兆看到沈暮尧,脸色微变。
迟珈闻到男人熟悉的味道,心虚也被欣喜代替,她仰着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沈暮尧将烟掐灭掷到一旁的垃圾桶,他漫不经心地道:“不久,也就两个小时前吧。”
也就是说,他在她家门口等了足足两个小时。
迟珈心里愈发怪罪郑宏了,她握了握男人的手,和他一贯滚烫的体温不同,掌心冰凉。
她抿唇:“我给你暖暖。”
沈暮尧怕她冻着,隔着衣服攫着她手腕,嗓音透着股懒劲儿:“不用。”
他勾着迟珈的腰转了个身,一双眼眸如刀刃刮在孟兆身上,“走了。”
楼栋内应急灯随着脚步声亮起,又忽灭。
徒留孟兆一人站在单元门前,他低垂眸,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
上着楼,沈暮尧松开搂在迟珈腰间的手。
骤然松手,她后知后觉觉得有点冷。
隔着昏黄的灯,男人侧脸线条锋利冷硬,下颌微咬,迟珈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我那个,孟兆是我大学同学。”迟珈解释说,“今天在餐厅拍摄,正巧遇到他。”
到了家门前,沈暮尧斜靠在一侧看她开门,倏忽,低笑出声,嗓音有点哑:“又是大学同学啊。”
迟珈打开门,沈暮尧进来。
她关了门,撞上男人溢出坏笑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痞帅。
可又觉得周身气压仿佛更低了。
她小声说:“真是大学同学,只是见过几次面的关系。”
说完,沈暮尧仍然撩着唇边,歪着头,对她笑。
迟珈心尖一颤,右眼皮一跳,在察觉到男人有动作前,拔腿就跑。
沈暮尧轻笑了声,上前一步,轻松捞过她的腰肢,男人高大身躯逼得她往后退。
在她撞上鞋柜之际,沈暮尧单手扣着她,将她拎到鞋柜上,他分开她双膝,往前抵着她:“普通同学,那你跑什么,嗯?”
眼前是他深邃乌黑的双眸,他笑得玩味,整个人看起来又荤又坏。
迟珈刚要开口说话,只见他掰着她下巴高抬,低头堵住她的嘴,将她的话吞咽进去。
迟珈被男人抵得差点从柜子跌倒,指尖撑在他肩膀才得以稳住,可那吻炙热又凶猛,嘴角大开大合地像是要吃了她,吮地时轻时重。
她被亲得七荤八素,头脑一片空白,身体软在他怀里,整个人都快要窒息了。
察觉到男人修长骨感的指腹带着粗粝的质感,冰冰凉凉,正往别处使劲。
迟珈呼吸急促,眼眶氤氲着一层雾色,她被他勾得浑身发麻,指甲扣在男人肩膀,埋在他颈窝轻颤。
心跳地又急又重,快要死了。
男人单手抱着她,往客厅里走。
随着走动,她咬紧唇,浑身抖得更厉害,仿佛小死一回。
沈暮尧散漫笑了声,低头吻她沁着泪珠的眼睫,低声道:“见老子吃醋,这么兴奋啊?”
像是被水龙头灌了一手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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