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脑中莫名浮现秦湘玉的身影,若是他那表妹知道了,又要同他置气了。再者说,他那表妹多思,若因此把原因归咎在自己身上,恐怕今后难以释怀。
无妨,区区一人耳,他还不放在眼里。
至于幕后之人。
秦执哼笑一声:“还能有谁。李家,可是皇帝提拔新贵。”
“李绅也不过是李家的一枚弃子。你还真以为,他李家会让李绅当家作主。想借婚嫁之事,走私贩盐,陷害于爷。也就爷那便宜表妹,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无妨,以后爷护着她,自然不会再有人骗到她的面下。”
这偏心眼的,还没在一起,就护上了。福禄心下腹诽,面上却不显:“爷说的是。”
“若不是爷及时发觉赶回来,恐怕不仅表小姐受难,连爷您也难以摘出。”
上头那位,可盯着秦执许久了。
若是这件事情成了把柄,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放过。
“不过伤筋动骨耳。想动本官,那位,还没那般本事!”秦执这话说的狂妄,可他有狂妄的资本,若是他此刻说反,朝中恐怕呼声一片。
秦执虽心狠手辣,可能力可见,朝中腐败已久,百姓民不聊生,是秦执一手惩治贪官,出塞外治岭南,这些年才堪堪叫这半壁江山稳定下来。
而稳定不久,皇帝就想卸磨杀驴。
此次说着是回京述职,却撸了秦执两省督查的实权,给了个有名无实的尚书之位。
虽是品阶上迈了一迈,可这权利却全都卸下来了。
只待寻着机会,将秦执下了大狱,如此才无后顾之忧。
“是。可您为何不与表小姐解释。”
解释,如何说,她可会相信他?秦执目光闪了闪。恐怕在他这便宜表妹眼中,他就是那恶人。
想到这儿,秦执莫名心下一躁,开口:“不过一妇人耳,在家中由爷护着就罢了,无需知道更多!”
您这……福禄抬头看他一眼,算了,还是他多操心。
“可您不怕这样会把表小姐越推越远,甚至推向李绅吗?”
表姑娘现在本就对李绅心怀愧疚。
若您还这般强硬,那李绅只需挑拨三言两语,恐怕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
听到这名字,秦执双目森森,咬牙道:“和爷抢女人,他也配!”
说罢,秦执拂袖而去。
秦湘玉刚出锦苑,就看到了丁香站在院门口,被侍卫阻拦在外。
“小姐!”丁香见到她眼中一亮,挣脱侍卫就要过来。
见到秦湘玉,这次,侍卫没在拦她。
丁香猝不及防,就要摔倒。
秦湘玉心下一怕,就见她稳稳地站住了,然后跑到了她面前。
“可小心些。”
丁香未答,反而看着她道:“小姐,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