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腿脚不便,自然无法自己走去。
阮雁期盼的目光朝越庭欲望去,只见他眉头轻拢,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阮雁就已知答案,在他拒绝前立马改口说道:“算了,我不洗也没事,我准备去金陵,如今我的马废了,不知可否跟着你们一同去金陵?”
说到金陵两字,越庭欲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愿不愿意,而是对梁危将他们也去金陵的信息透露了给陌生女子而感到不悦。
梁危心虚地咳了两声,主要是对方一直在跟自己搭话,他也不能啥都拒绝说吧?况且去金陵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
“公子?”阮雁再次询问。
“姑娘这打扮,是逃婚出来的?我们并不想摊上你的家务事。”越庭欲的声音毫无温度。
仿佛只是在权衡利弊下,做出的判断。
闻言,阮雁本就因腿脚受伤而虚弱的脸色更显地白了几分,她的眼中闪过几分不可置信,“难道要将我丢在荒郊野岭吗?”
梁危见状,接过话茬,“自然不会,姑娘无需担心这些。”
说话间,君岁宁已经几步走了过来,“你们要去哪儿?”
“小姐,属下与公子去河边捕鱼,”梁危起身,朝她说道。
他称呼的是小姐,而非公主,君岁宁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转头看向越庭欲,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越公子,你知道水源在哪儿吗?”
这关子,岁宁也没有卖多久,在越庭欲看向她时,她便朝着东南方位指了指,“我来时看见了,你们朝那个方向走,不远。”
说完又补充道:“多带些人去。”
越庭欲点了点头,与梁危并七八个南司卫朝着那处水源而去,留在原地的十几个南司卫便负责生火和摘果子。
待他们走后,君岁宁便听见身后女子悠扬的声音——
“小姐与越公子是兄妹?”
君岁宁转身,在红衣女子身边蹲了下来,“柳大夫还在治疗另一个病人,你还需要稍微等一会儿。”
“我叫阮雁,自洛川逃婚而来。”阮雁再次自我介绍,面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阮姑娘,我名阿宁,”岁宁并未说出全名,目光从阮雁的腿脚处抬起,看向阮雁的脸,“越公子并非我兄长,而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阮雁似是没料到他们是未婚夫妻,这一行人皆是男子,竟还带着个未婚妻,怎么看怎么奇怪,而且,那位越公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这未婚妻却连个丫鬟都不曾带……而阮雁自己,她若不是逃婚的原因,出门也必然要带上丫鬟婆子的。
“阿宁小姐与越公子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阮雁忍不住问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君岁宁点了点头,“算是吧,阮姑娘为何逃婚?”
看阮雁这身嫁衣,想必家底也是殷实的,这种人家不至于为女儿寻太差的夫婿吧,难不成是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