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跟他们去吃饭吧。”
他顾文钦拍板下了结论。
陆胤不死心,可怜兮兮地问她:“学姐你真的不去吗?”
冯君同背对他,干巴巴地说:“抱歉。”
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但不能再自私地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听到她拒绝,陆胤失望地垂下脑袋:“那行吧,学姐你小心点,不要被病毒传染了,还有表哥你也是,病好后该加强身体锻炼了,冬天才刚来就感冒发烧,身体底子也太差了。”
顾文钦扬起的嘴角一僵,权当没听见去拉冯君同,“走吧。”
冯君同将手插进衣兜里,转身先走开了。
他的车就停在体育馆外面。
各自坐上正副驾驶,顾文钦提议:“先去喝个下午茶?”
冯君同瞥他:“不是要去买感冒药吗?”
顾文钦掩唇咳嗽了声,说:“那就先去买药,头有点晕,要不你来开车?”
他手抚前额,一副在发烧头晕脑胀的样子。
冯君同偏头观察他,推门下车绕到另一侧拉开正驾驶车门,他慢了两秒,默默地下车让位。
两个人换了个位置,她边发动汽车边说:“我不太熟。”
他懒洋洋地歪倒在座椅里,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你开吧。”
“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磕碰到了可别找她赔。
她拿到驾照后就没再碰过车,在校园里还能慢悠悠地开,出学校后再按耐不住,泄愤般时不时猛踩油门。
顾文钦这边电话打进来,他心情不错,顺手就接了,听那头吵吵嚷嚷了半天,两个字扔给对方:“不去。”
“没时间。”
他瞟了眼开车的人,挂断电话手机关机扔进了抽屉里。
“你有事?”
注意力集中在驾车上,她抽空问一句,眼睛忙着观察路况。
“嗯,汪成阳他们打来的。”
“今天我生日。”
他漫不经心地说,恰逢路口红灯。
冯君同降下车速,默不作声,好像没听见。
“晚上一起吃顿饭?”
我们不可能的。
她想提醒他,到嘴边时却换成了“再说”。
没有直白的拒绝,顾文钦就当她答应了,眉眼一展开,看似顺便问她:“你呢?生日是什么时候?”
“夏天,已经过了。”
“这么说,你还比我大几个月。”
他们俩同年。
“嗯。”
冯君同心口有点闷,偏偏他还要强调:“我比你小。”
“怎么?难到需要我喊你声弟弟?”
她早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顾文钦挑眉,不置可否。
冯君同心里更烦了。
车在药店门口停下,她进去买了治感冒和退烧的药出来,东西交给他后站路边没上车。
她也不傻,共处了这么一段路,一个人到底有没有感冒还是能瞧出来的。
“我走了,你根本就没感冒。”
“不是要一起吃饭吗?”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四目相对。
对视不过一秒,冯君同抬头,阴沉沉的天飘着小雨,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雪。
下雪,他的生日。
她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去叩车门,“换个位置。”
顾文钦没意见,下车换回正驾驶座。
“过了今天,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一坐进车里冯君同便如是说。
顾文钦四两拨千斤地回:“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她默了几秒,无可奈何地说:“那随你吧。”
反正她是真的不能再见他了。
每次见到他,心情都会特别低落,好长时间缓不过气那种。
而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你想吃什么?”
她问他,后者反问:“你呢?”
“是你的生日。”
她冷淡地强调,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放纵自己。
顾文钦挑眉:“所以我想吃什么,想去哪吃,都可以吗?”
还挺会顺竿子往上爬。
冯君同别过头去,不耐烦地嘀咕:“别太过分就行。”
“行。”
二十多分钟,车在超市门口停下,他眼神示意:“下去等我,我去停车。”
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超市同层是有几家快餐店,他过生日来吃快餐?
他悠哉悠哉地说:“买东西回家自己做。”
当然不是去她的家,冯君同第一反应是拒绝,“我不会炒菜。”
“我来。”
“你?”
冯君同怀疑地打量他,不乏意外。
他迎上她的目光,反问:“我不可以会下厨吗?”
呵。
“随便你。”
她推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