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做梦。
熟悉的柔软香甜,麻麻酥酥的电流让周闲从头懵到脚。
多年的思念和渴望一瞬被激发,触感,比过去更让他痴迷。
周闲渐渐分不清现在和过去。
他想到了她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那天,她收到了常安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晚,他高兴,喊着戚帅野猪他们喝了很多酒。
他明明没醉,却非要装醉,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始那个吻,太想触碰那柔软诱人的樱唇,所以他装醉凑过去,使坏的把她搂进怀里。
她乖的不行,老老实实的待在他怀里,他亲过去,她羞涩难安,却乖巧听话的任由他欺负,慢慢的回应像是沾了蜂蜜的糖,他的克制见了鬼。
仗着夜深人静,仗着房间里只有彼此,渐渐不满足于唇齿的刺激,肆无忌惮的伸手触碰,可以摸的,不可以摸的,无视她的僵硬和颤抖,他毫无克制的摸个遍。
越是触碰越是得意,日子过得再艰难,他也把这丫头养的很好。
白白净净,皮肤跟绸缎似的光滑细腻,那条老巷子里,每家每户都比他们有钱,谁都比他们过得好,却没一个能比他的岑汐更水灵。
水灵又娇气,尤其娇气,他自觉身上是象征男子汉的肌肉,这丫头非哭戚戚的说他骨头硌着她了。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肉都给她吃了,好吃的都给她了,钱都花她身上了,他都快吃成面条了,能长几两肉?她竟然还敢嫌弃他。
那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越哭,他越想欺负她,后来控制不住,就彻底随心所欲了,直到她痛的指甲掐进他的皮肤,哭着喊他的名字,他才彻底清醒。
当年为什么停止呢?
因为她上学比别人早一年,她十七就高中毕业,还差几个月才十八,他要是真进了,那真是禽兽不如了,所以他停止了。
这些年,他也只敢在梦里想象着她的样子,酣畅淋漓。
现在呢,这丫头二十五了,快二十六了,他可以为所欲为了......
熟悉的痛感袭入脑中,周闲骤然回神,睁大眼,定定望着身下潮红潋滟,泛着水光的脸,后背激出冷汗,触电般把手从她衣服里收回。
踉跄着翻身下床,连滚带爬的冲进浴室,冷水自头而下,刺骨的凉,直冲的整个脑袋和身体都麻木,欲念才渐渐消沉。
阴翳的眸子盯着镜中的自己,空白的脑子被乱七八糟的思绪填满。
最后,一把扯过毛巾,粗暴的把自己收拾干净,随便裹了浴巾在腰间。
回到床前,盯着床上媚如妖精的人,脑中想起秦时曜的话。
“岑汐现在心里还有你。”
“她每次提起你,都要哭一次。”
“她担心你会在霍家受委屈,求霍文煜帮你,你知道她恨霍家的人,她说,只要霍文煜能帮你,她可以对霍文煜不恨,不怨,为了你,她什么都可以放弃。”
为了你,她什么都可以放弃......
周闲灰暗的眸子复杂难测,牙齿几乎咬碎,呼了口浊气,铁青着脸把岑汐的衣服全都穿好,然后抱着她进了浴室。
把她放进浴缸,往她脸上喷冷水,水珠顺着脖颈流进身体,岑汐冷的身体发颤,哆嗦着要避开。
周闲太阳穴血管突起,俊脸是满满的戾气,伸手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躲开,铺天盖地的冷水和寒气让岑汐脸上的潮红退却,人也清醒了几分。
浴室内湿漉漉的潮气让气氛沉闷,岑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脸颊因为冷水的刺激微显苍白,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空洞的目光渐渐聚焦,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人。
“哥?你......啊。”
刚开了口,周闲就拿着喷头对准她的脸,一口冷水直接灌进嘴里,岑汐打了个哆嗦,急急侧头避开,难受的把水吐出来。
“周闲你疯了!”
掌心抹去眼睛上的水,重新恢复视线,看清自己身处何地,岑汐紧皱着眉头正要开口,周闲忽的扔了手里的喷头,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正,粗鲁的吻上去。
气势汹汹,横冲直撞,全无半点温柔。
浴缸里有水,凉的,岑汐的腿脚泡在里面,整个人是冰凉的,唇间的温度却似火一般要把她灼烧,不可置信的眸子对上他深沉如海的眼睛,岑汐愣了少许,开始拼命挣扎。
这算什么?
他不要她了,他有女朋友了,她也有在谈的男朋友,他又凭什么这么对她?
岑汐心里痛的厉害,连体内那缓缓升腾的异样燥热也忽略,周闲抱得紧,动作强硬急促,岑汐完全推不动,窒息间,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承载了岑汐对他的所有怨和气,八年的心酸苦楚,全在这个巴掌里,她几乎用了全力。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不大不小的浴室中,周闲的脸被打歪,清晰的巴掌印刻在他刚毅硬朗的脸。
他没生气,反倒是轻轻笑了一声。
“啧,还挺泼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