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最近课业比较多,周青林也不想请假来着。
要知道,上次他请了几天的假,可是落下不少课程呢。
所以自己怕是只能等到两个来月后的放年假才能回家了。
话说,他都很想家中的妻儿了,不知道几个闺女是不是又长高了。
还有刘莲芝,新屋盖好之后,都是她在家操忙,一定很累吧。
前段时间,周青林收到了大闺女写来的信,说是新屋的乔迁酒已经办好了,请了十六桌,说当天有好多人帮忙来着。
周青林心想,等过年自己回晓金村时,也该买些礼品答谢一下帮忙的人才对。
就这样边走边想,周青林提着菜篮一路往旺枝巷而去。
李阿婆和几个妇人正坐在门口,大家在等秀才公回来买咸鸡蛋的同时,都说起了今日看比赛的事。
“这跑步比试实在太好看了,没想到秀才公不但学识不凡,就连跑起步来也是速度飞快啊。”
住在李阿婆隔壁的张大婶,正手脚并用的说起自己看到的跑步比赛来。
“是啊,你没看那一百来个糙汉子都跑不过秀才公吗,最后还被人家追的七零八落的,哎哟,我肚子都笑痛了。”
“可不是嘛,还有好几个人跑得头发都散开来了。”
张大婶笑着说道:“上午看比试时,我还看到一个奇怪的胖书生,人家都在大街上跑着,偏偏他却专门往小巷子里窜,那东跑西溜的样子,就跟个大肉球似的,我正纳闷想跟着看看呢,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了?”
“怎么了?”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们猜啊!”圆脸妇人继续卖关子道。
“摔成狗吃屎啦?”
“不对!”张大婶摇头。
“要不就是跑不动了。”
“不对不对!”张大婶继续摇头。
“应该是跑进死胡同了吧。”何大娘觉得自己肯定猜对了。
“还是不对。”张大婶还是摇头。
“哼!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几个妇人急了,哼的一声,转过身子不搭理她了。
“哎呦,这咋就生气了呢,”张大婶见几人都发毛了,也就不卖关子了,她笑着说道:“最后那胖子不知从哪里招惹来两条大黄狗,被它们从巷子里给撵了出来,哎呦喂,那场景我真是头回遇到,狗在后头追,他在前头跑,稍微慢了一点,两个裤口就被咬成了萝卜丝,吓得他撒腿死命往前冲,没一会儿就跑得老远了,哈哈哈。”
几个妇人一听,想像那搞笑的场景,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李阿婆也听的起劲,她年纪大了,腿脚不太利索,像这些人挤人的地方她自然是不会去的。
花秀娘见她笑的正开心,忙趁机问道:“李阿婆,我看你家李旺他们今日可都去帮忙了,那秀才公给开了多少工钱啊?”
今天她和闺女两人也去看比赛了,自然也看到最后秀才公给李兴他们支付工钱的事,只可惜自己站的有些远,没看清楚秀才公给了每人多少。
一般情况下,这种挣多少工钱的事很少有人会打听的。
可花秀娘认为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因为在她的心里,秀才公说不定就是自己未来的女婿呢。
今日她闺女看到秀才公一马当先的矫健身姿,可是欢喜的不行呢。
邱氏心想,凭自己女儿这花容月貌,想勾人家还不是招手即来的事啊。
要是自家闺女能嫁给秀才公,那今后他家里的银子可就是自家女儿的了,而女儿的等于就是她的,所以邱氏觉得自己过问一下自家的银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得不说,这邱氏和她闺女一样,都是缺了半个日头的人啊。
见花秀娘一副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模样,且边上另几个妇人也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李阿婆转过头,没有搭理她们。
哼!自己又不是傻子,这话能随便说吗。
再说,要是被邻居们知道自家挣了足足四两银子的话。
以后大家都跟她儿子抢秀才公家的活计可咋办啊。
所以李阿婆是肯定不会说的。
正当邱氏有些不悦还想打听第二遍时,就见巷子口,提着一篮子菜叶的秀才公回来了。
妇人们立马站了起来,老远就朝周青林招呼道:“哎呀,秀才公你回来啦,你家咸鸡蛋还有吗?我要买二十个!”
“秀才公啊,我家两个皮猴就爱吃你家的咸鸡蛋,这不,上次买的三十个已经吃完了,今日我还想买一些来着。”一头发花白的胖脸妇人跟着说道。
周青林笑着朝大娘们点头,这些人可都是自家咸鸡蛋的忠实客户呢。
“大娘们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拿了来。”
说罢,周青林便打开院门去厨房拿鸡蛋去了。
这段时间,他都有做咸鸡蛋来着,用的都是自家鸡下的蛋,想着能腌多少就卖多少。
可看到如今这样畅销的行情。
周青林心想,自己要不要趁着月中旬休沐,去集市多买些鸡蛋回来,再多做一些来着。
毕竟做咸鸡蛋费不了多少时间,这银子不挣有些可惜啊。
话说,自己可是想给几个闺女攒好多好多嫁妆呢。
等周青林把一笸箩鸡蛋捧出去后,那买的人又多了几个,也都是老顾客,她们都知道只有在这个时候,秀才公才有时间给她们拿咸鸡蛋呢。
花秀也过来了,出门前,她特地给自己打扮了一下,往脸上抹了粉,还有那口脂也涂上了。
想起今日秀才公跑赢众人时的威猛样子,花秀的心里就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她觉得这样有才又有能力的男人,也只有她陈花秀才能配的上。
于是屡败屡战的她又又又来了。
邱氏一看自家女儿这娇媚模样,顿觉底气又足了许多。
心道,这么美貌的女儿,何愁收服不了秀才公啊。
看着众人围着秀才公抢买咸鸡蛋的样子,邱氏心里激动啊,这可是自家女儿的生意呢。
再看到那一把一把往笸箩里放的铜板,她更是恨不得上前帮着收来着。
再看陈花秀,那眼睛一直在咸鸡蛋与周青林之间不停切换,眼光中满是势在必得的神情。
势在必得?
周青林怀疑自己看错了,眼前这霸王餐女人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是啥子意思啊?
难道先前是自己会错了意,这女人的目的压根就不在白吃咸鸡蛋上,而是想一锅端来着?
他把这女人先前的举动都连起来想了想,瞬间了然,难怪一趟趟的来,原来是想偷学他家腌咸鸡蛋的法子啊。
周青林看了看对面那张涂的跟个猴屁股似的脸,心道,居然还想到他这里不劳而获,哼,做梦去吧!
天渐渐黑了下来,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来,老徐头又把斗笠戴上了,顺带找出一块包袱布,然后把口鼻也捂上了。
想到以前听人家说,有些赌坊会赖账来着,他蹲下身子往床底下摸了摸,很快就摸出一把小孙子过来玩时落在这里的木砍刀来。
他找了一件衣服把木刀层层裹上,而后往腋下一夹就出门了。
大财赌坊就在凤枝巷口,从这边过去也就半柱香的时间。
老徐头过去时,正是赌坊生意最好的时候。
老远他就听到了荷官吆喝着买定离手的声音。
老徐头心下松了口气,心道,人多好啊,这么多人在这里,谅他们也不敢赖账来着。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把大砍刀往上挪了几寸。
然后“啊哼”一声,就准备迈着大步往赌坊而去。
结果突然有两个人走上前来,把老徐头拖到墙角去了。
“谁谁谁,谁拉我?告诉你们老子可是有刀的哈!”老头子色厉内荏地大声说道。
“刀?给我看看是啥刀来着?”这时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你,陈之言,哎呦喂,差点吓死我了!”一听是陈山长的声音,老徐头松了口气。
“你来这里干嘛?”陈山长问道。
“你问我干嘛,我还要问你们俩鬼鬼祟祟的来这儿干嘛呢?”
看着两人也和自己一样包着头脸,老徐头接着问道:“我说你俩怎么认出来是我的?”
“这还用认吗,一看这走路模样就知道是你来着。”
“我说你俩有话回去再说,也不看看这儿是哪里,要是被人认出来咱们在赌坊这边,那就坏事了。”
对哦,他们可不能在这里久待。
“老实说,你今日来这里干嘛的?”陈山长问道。
“咋滴,你还想告状啊,我就是来拿赢了的银子的,你要是敢告诉你表姐,我就把你上赌坊的事也告诉弟妹去。”
“好了好了,咱们都一样,我们也是来领银子的。”怕他俩耽搁时间,韩斋长忙开口说道。
“也是胜负彩赌周案首必胜的赌银吗?”老徐头诧异。
“对啊,我俩都买他赢,共赚了四百两银子呢,你呢?”
“我也是,我赢了二百两!”老徐头声音洪亮。
哈哈哈哈哈
于是不远处赌坊里的众人便听到对面黑暗墙角里传来了三个老头子的大笑声。
紧接着又听到一个声音洪亮的老头说道:“走走走,我带你们拿银子去!”
拿拿拿银子?这这这口气听着怎么那么像山寨大王下山时说的话啊。
众人捂着衣袋瑟瑟发抖。
接着就看到三个戴着斗笠,蒙着脸的老头子从暗色中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还手握大刀。
荷官和众赌徒已经开始发颤了。
刚想说好汉饶命来着。
结果就见那为首的砍刀男从怀中掏出一张兑现的赌据来。
接着是第二张,再又是第三张。
众赌徒顿时石化,心道,咱们安州府的老头子啥时候都这么威猛了,不就是过来领赢了的银子吗,有必要这么吓人吗!
拜托,这人吓人可是要吓死人的好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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