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姐笑着解释:“他就是南方人啊,在北方读书的时候认识的,我们是老乡。”
不是的,你们在高中就认识,他就是你和姐姐经常说起的那个隔壁班的男孩。
“看你和姐夫现在儿女双全,过得很好,我很开心,真为你高兴,雅兰姐。”
“时间过得真快,当年你那么小,天天跟着我和……”,她停了停,继续说:“好像就是一转眼的事,当年的小娃娃都这么大了。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9岁的时候,全家一起搬过来的,这是我妈的故乡。”
“是哦,我听珍珠说过……”她看看我,终于无法避免的说起了珍珠,“这么多年了,”她低下头整理纸巾,“珍珠如果还在,估计孩子和我的一般大了。”
她的手绕啊绕,纸巾被她折出各种不同的形状。
我坐进她的卡座,紧挨着她的左肩,像小时候那样用两只手挽着挽着她的胳膊:“雅兰姐,谢谢你还记得我姐。这世界上,没几个人还记得她了。”
雅兰姐有点想笑,又有点红眼睛:“傻瓜,要别人记得她干什么,我们自己记得就行。”
“嗯。”我把头靠在她肩上,手搭着她的手,一时都没有说话。
她的脉搏平和而弱,体质虚,常年脾胃不和,肝气郁结。
“不知道我姐以前喜欢的那个男孩还记不记得她?应该也忘记了吧。”我问雅兰姐,“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有没有想起过我姐?”
“嗯,听过好像出国了。”雅兰姐有点迟疑的说。
她的脉搏从82次每分直接跳到了105次每分,她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两次鼻子,就这两句话的功夫。
她在说谎!
她为什么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