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的。" 许俊明话音落下,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是桃木制的,并不值什么钱。" 他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安,似乎在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木雕挂饰背后,是否有不为人知的特殊来历?" 薛大人一边飞快地记录着之前的对话,一边紧追不舍地继续提问。
笔尖与纸张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个木雕挂饰,陪伴了她很多年,自我认识她开始,她就一直戴着它,但从没提过它的来历。她有时会拿出来仔细端详,最近才开始常常佩戴在身上。" 许俊明的声音微微发颤,回忆中带着无法忽视的哀伤。
"会不会是在落水时,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了呢?"
师爷在一旁插话,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分析问题。
"我妻子对那个木挂饰极其珍视,挂绳是她和侍女雪柳新编织的,非常结实,不容易脱落。" 许俊明解释时,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决,似乎在强调这一点。
"没错,我记得娘亲拿出那木挂坠时,我只是想轻轻地摸一下,娘亲都不允许,她说我手汗多,担心会把它弄脏了。"
洪生接过了话题,语气中透露出孩童般的不解和遗憾。
绛莺对于这木挂饰却毫无印象,脸上写满了困惑。
"请您随我们去一趟衙门吧,还有更多的问题需要向您详细询问。" 薛大人对许俊明提出了正式要求,语气虽然温和,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一方面,这些看似琐碎的细节询问异常耗费时间;另一方面,在涉及女子遇害的案件中,作为丈夫的嫌疑总是首当其冲,必须进行深入调查。
基于这样的考虑,薛大人随即安排人将许俊明带走。
接着,他对洪生轻轻招手:"孩子,你过来,我有些事情需要单独和你谈谈。"
说罢,一位文书模样的官员领着洪生走向了旁边。
这时,林鸿涛低声问道:"确实是蓄意谋杀案吗?"
"侍女雪柳的后脑部发现有重击痕迹,极有可能是被击昏后抛入河中的。并且,现场还发现了一枚疑似属于男子的足迹。"
薛大人回答得既简洁又直接。
"男子的足迹?"
林鸿涛再次追问,显然对此颇为在意。
"是的,根据脚印的大小和形态推断,应该是属于一个成年男子的。"
薛大人点头确认。
"那就拜托薛大人了,请务必查个明白,让逝者能够安息。"
林鸿涛行了一个标准的拱手礼,语气中充满信任与期待。
尽管官阶上京兆府尹与自己同级,但作为安国公世子的林鸿涛,未来还有承袭爵位的重任,薛大人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恭敬回礼:"一定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随后,薛大人的目光转向了绛莺:"姑娘,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线索?"
绛莺的声音略微颤抖,眼神里透出几分坚毅:"娘平日里与人为善,会不会是恶人针对娘,实际上却是为了针对我而来?"
"姑娘是否曾与人结下梁子?" 薛大人眼神微眯,敏锐地询问。
"或许是我不经意间的言语触怒了某人,或者是在某个时候挡了别人的路,碍了别人的眼,都有可能。" 绛莺的双眸中逐渐燃烧起了愤怒的火苗。
"姑娘心中可有怀疑的对象?" 薛大人继续追问,神情严肃。
绛莺低下头,沉默片刻,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心中自然是有几个名字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