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医来为我诊脉,我……我有了身孕。”
卢兴华羞赧而又幸福地吐露了这个喜讯。
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余沐白短暂的愣怔,反应慢了半拍,显然超乎了卢兴华的预料。
见卢兴华面上浮现出一丝委屈,余沐白如梦初醒,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真是太好了,真是大喜事。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休息,府中的事务,就交给我母亲打理吧。”
卢兴华的笑容重新灿烂如花:“好。”
与此同时,许卿姝在经历一番洗礼后重返府邸,而林鸿涛也从遥远的边疆匆匆归来。
樱草和素琴细心准备了柚子叶煮的净水,为许卿姝举行了一场寓意除去污秽的仪式,希望能让她彻底摆脱这场噩梦。
刚刚换上干净衣物,品味着一口温暖的茶水,小满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汇报道:“二爷回来了,非常生气,说要休掉夫人。”
“母亲和世子爷在吗?”
许卿姝询问,神色平静而坚定。
“在,都在那里劝解呢。”
小满迅速回答。
没有片刻犹豫,许卿姝起身,决定亲自前往那个风暴中心,见证并参与到这一切中去。
平湖院中,气氛凝重。
“你这样哭天抢地的做派是要给谁看?平日里无风三尺浪,搅得家中不得安宁,真正出了事你却又承受不起,只会躲在这里抱怨连连!你不如带着休书直接回唐家算了!如果宁哥儿能够平安归来,此事也就罢了,不然,你得为宁哥儿的安危负责,甚至赔上你的命!”
林鸿涛的怒吼如同暴风雨般席卷而来,迎面撞击在踏入院门的许卿姝身上。
“鸿涛,住嘴!呸呸呸,这些不吉利的话不能再说了!”
国公夫人连忙喝止,试图平息这场风波。
林鸿涛一脸颓丧,身子重重地瘫坐在椅上:“周一苇在边疆私结党羽,甚至还和十绝帮勾结,时不时对我们盛家军发起突袭,我那边忙得焦头烂额。唐氏在京城里,不尽孝道,不顾教育子女,反而有心思惹是生非,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这样的妻子,我还要她有何用?!”
这段时间以来,绛莺消瘦了许多,此刻只顾低头抽泣,不发一语。
“二弟,宁哥儿可是弟妹辛苦怀胎十月所生,如今宁哥儿下落不明,她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此时此刻,相互指责并无益处,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找回宁哥儿。”
盛怀瑾苦口婆心地劝导。
绛莺闻声抬头,见许卿姝安然无恙地步入院中,心中的愤怒瞬间如同野火燎原:“你是来看笑话的吗?!我的宁哥儿到底被你卖到了哪里?!”
话语未毕,她猛地踹开脚下的鞋,直冲许卿姝而去。
林鸿涛见状,迅速上前,一把将绛莺推倒在地:“你这是在发什么疯?!”
绛莺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质问着林鸿涛:“你到底站在谁的一边?这个女人拐走了你的儿子,你还要护着她?!”
“弟妹,朝廷已查明,卿姝是清白的。案发伊始,卿姝就报了官,并亲自寻找宁哥儿。她对宁哥儿的担忧与心疼,你为何视而不见?”
盛怀瑾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