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楠说:“你这不着急吗?这么晚叫别人,又得多倒腾个把小时的。”
我说:“你还连夜去省城吗?去的话,我给你换下轮胎。”
范艳看看表,说:“尽量吧。”
我拿出千斤顶帮她把车顶起来,把轮胎卸下来,把备胎换上,千斤顶一松,谁想备胎也没气。
范艳郁闷了,把他们院办的人,隔空骂了几句。
曾楠说:“别费劲了,小磊你能辛苦下,连夜送下姐吗?”
我说:“我行啊,你指挥你的护士,帮我照顾好干妈啊。”
范艳从自己的车上拿下个沉甸甸的拎包,上了我的车。
路上,曾楠主动说起对娜娜的处理。
范艳厌恶地说:“我最讨厌护士们工作上不安分。”
曾楠说:“姐啊,你是分管财务医保的,院务的事你伸手到吴副领导那儿了,人家总不舒服。”
范艳说:“你是要替那个小丫头说情吗?”
曾楠看了我一眼,我说:“诶,崔姐啊,娜娜工作表现还是很努力的,对病人也很亲切用心,批评一下给个机会,不能把饭碗敲了。”
范艳说:“嘿,她对病人亲切,我看是只对你干妈亲切吧?这小丫头刁得很,仗着她老爸生意做得大一向不怎么乖巧,还怕她吃不上饭。”
说话间,车已经进了省城,灯光开始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