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刚起床,打着哈欠,吊儿郎当地拆开信,看着里面的内容神色就变得古怪起来:“你家姑娘找谁帮忙写的信?”
既是机密,又让他看过就烧,怎么能随便找人写呢?
亲自跟他说不行啊?
狗蛋儿躬身道:“回衙内的话,这是我家姑娘自己写的!”
方衙内震惊了:“她会写字?”
“这是她写的?”
“她不是没念过书的村姑么?怎么会写字儿?”
这字比他爹写的还好!
他还以为是哪个老秀才写的呢!
大姑娘被看贬,狗蛋儿十分不高兴,但他知道方衙内是姑娘的未婚夫,姑娘的冰粉儿能挣钱也是托了他的福,故而忍着脾气解释:“衙内,我家老爷上过两年学,我家大娘子也识字,以前也是读书人家的姑娘。
我家姑娘就是老爷和大娘子教的,她自己偷偷用自己做的毛笔,沾水练的。”
方永璋:Σ(⊙▽⊙“a
“衙内可要给姑娘写封回信?”狗蛋儿问。
方永璋想起他狗爬一样的字连忙摇头:“不了,你回去告诉她,我帮她办好,但她欠我一个人情!”
狗蛋儿:“是!”
他告退。
方永璋喊住了他:“你等等!”
然后就亲自跑自己的书房去,扒拉了一堆笔墨纸砚让狗蛋儿带去给舒春华。
反正放他这儿也是落灰。
狗蛋儿一走,方永璋就蔫儿吧吧地坐在椅子上,生无可恋地瘫着。
完球了!
未来媳妇的字儿写得那么好,把他衬托得像一坨狗屎。
“好在还有小舅子!”
“我的字比小舅子的好看就行了!”方永璋退了一步想,人瞬间就活了过来。
想起舒春华信里的内容,他把信烧了之后就带着心腹狗腿子们上街,他得亲自去置办!
那女人托他找人办的事儿,他要亲自上场去办!
舒家。
因着舒满仓要养伤,早上就熬的小米粥蒸的白面馒头,薛厨子又炒了两个小菜。
吃完饭狗蛋儿和三娃子就收拾地窖,地窖后续的活儿方衙内找来的人半天就干完了,还把竹杆儿撑着的简易棚子给拆了,用木头搭建了一个结实的棚子。
这样便是下雨也不怕有水渗到地窖里去了。
梁氏伺候完舒满仓吃饭吃药,就琢磨着去山上采摘冰籽,只是她还没出门,门外就响起了舒老婆子凄厉的哭声。
“哎哟,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你这么年轻就去了,让我这个当娘的咋活啊!”
“你咋就这么想不开呢?”
“母子之间哪儿就有隔夜仇了,有啥话不能好好说,你偏要去寻死……我的儿啊,你是在剜你娘我的心啊!”
梁氏听到这声音,拳头都硬了。
她进灶房就提了菜刀冲出去,舒老婆子看到她提刀的模样,声音顿时卡在嗓子眼儿里,出不了了。
舒春华撵了出去。
就见舒老婆子身后的舒墨庭,带着族长族老等一群人,堵了她家的门。
舒春华冷笑一声,对狗蛋儿道:“去,把咱们家的泔水拿来,泼他们身上!”
可惜收夜香的来得早,不然招呼门外这群人的就是粪水不是泔水了!
狼来了就打!
废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