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五姑娘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
她很是懊恼自己没忍住,训斥舒春华应该她身边的人开口才是。
但更恼的是舒春华这个村姑居然敢不给她面子!
不过就是方永璋那个烂泥的未婚妻,村姑一个,以为能嫁进县令家就抖起来了,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她真是瞎了眼,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她挺出众,不像是个农女。
结果,这才多长时间,就原形毕露。
粗鄙不堪咄咄逼人……
简直……
舒春华又道:“二夫人说,顾家是讲道理的人家,今日我便见识了顾家是如何讲道理的!”
舒春华只能寸步不让,让顾五姑娘下不来台。
这样的场合她软一次,以后便次次都抬不起头。
顾家固然势大,刚重生时的她怕,但现在的她不怕。
现在的她并不是单打独斗,未必就不能蚍蜉撼树。
眼瞧着无法收场,一个婆子来顾三爷的话:“五姑娘,三公子带人去岸边比试投壶和捶丸……”
“命人来问咱们要不要也去比这几样。”
顾五姑娘深吸一口气,抬起倨傲的下巴:“那我们也比这几样吧。”
说完,便面无表情的带着人越过舒春华,朝外走去。
舒春芳傻眼了,不是……这顾舞娘怎么回事儿啊?
这都能忍?
脑子有毛病吧?
居然不提赶走舒春华的话!
舒春华缀在队伍最后面,舒春芳追上她:“舒春华你别得意!”
“今日你得罪了顾五姑娘,别看眼下她不发作你,等回头你且看!”
“舒春华,得罪了顾家,方家可护不住你!”
舒春华轻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舒春芳抬起下巴,鄙夷地看向舒春华,仿若在看一只蝼蚁:“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担心以后日子过得比你好么?”
说到这里,她压低了声音:“舒春华,你得罪了顾家,而我对顾家有恩。
从今往后,你是顾家的仇敌。
我却是顾家的座上宾!”
“只不过,没有方家的庇护,你们家,顾家都不用动手指头,就会有无数人冒出来把你们给摁死了!”
舒春华勾起一抹莫测的笑容:“拭目以待!”
“祝你好运!”
舒春芳:……
贱人傻了吧!
她气闷地看着舒春华远去的背影,一拳打在棉花上,这口气出不得,咽不下,真是……
到了湖边的凉棚,虽然男女宾还是分两边的,但捶丸和投壶的场地是大家共用的。
树荫下两个凉棚相对,中间空着的场地被收拾出来作捶丸和投壶用。
男宾那边儿,已经有好几个人开始写诗作画。
女宾这边儿也一样。
有人一气呵成,诗词被当众念了出来,博得满堂喝彩。
顾五姑娘就是个才情很高的姑娘,她的诗作一出,女宾男宾这边儿都跟着喝彩,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写了诗,她便开始挥毫画画,舒春华远远看着,这小姑娘画得还不错,有模有样的。
不出所料,女宾这边儿是顾五姑娘夺得头筹。
男宾那边儿夺得头筹的是穆砚舟。
众人的恭维声简直是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