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门。
“谁呀?”
宴雪嘀咕着,一摇一晃来到门前,对着猫眼看半天。
然后她开了门,瞅了瞅廊道两侧,有些迷糊的拍了拍头,“难道是风吹?”
然后她关门进去了。
“没人吗?不是你说的那小子,你的初恋男友来了?”
王朝阳听到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
“门外没人。可能我们猜错了吧,那家伙和青衣会没啥关系,光是那女人认识而已,就没办法找到这里来。”
啪!
顿时女人被恶狠狠掴了一耳光。
“你个废物,钓个凯子都钓不来!要你何用!多么好的火焰纹红浆果,白瞎在你手上,那值多少钱你不知道吗,敢用在自己手上!”
那男人破口大骂。
女人虚弱回道,“对不起,我不确定啊,我是用了才肯定……”
“还狡辩!”
那男人怒不可遏,猛地又是大记耳光过去。
王朝阳心头怒火噌噌的往上涨,正想撞门进去。
突然听到那男人命令道,“快,打电话给他,告诉他你在这里,我非要他过来不可。既然他手里还有红浆果,那就必须拿到手,那是巨大的财富啊!”
“是,我打,我打……”
女人声音颤抖,哆嗦着拨打电话。
王朝阳顿住撞门动作,退到一边楼梯接电话。
“朝阳,是我,我宴雪啊,那男人不是好东西,老背着我找女人,还打我,管我要钱,要我养他,我好不容易摆脱了他,这两年存了点钱,却买股票全输光了,全输光了,我想就此草草了结一生,但死是这么难,每次割腕,我又怕死,赶紧冲去医院……”
宴雪泣不成声的哭诉着。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个男人一直控制着她,以她作为赚钱工具?
王朝阳只能回道,“宴雪,你别哭,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他再次过去敲门。
乘着宴雪开门,扫视廊道时候,他悄然踅摸进去。
“这到底是谁敲门啊!”
宴雪嘀咕着,心头发怵。
王朝阳看到她手腕上缠着绷带,还一点一点渗透出血来。
“咦,这里面怎么没看到那男人?”
这时候王朝阳心头的震骇,不亚于宴雪。
要说那男人溜走了。
可是,要知道他耳目凌厉,一直注意这里面的动静,没理由听不到异动啊。
总不可能那人也穿着潜行衣吧?
他在这套房里全留意了一遍,确实没找到那男人踪影。
怎么会有这种咄咄怪事?
王朝阳心头也有些惊悚,以防万一,还是改变策略吧。
他离开天澜大酒店,将潜行衣反穿,只遮盖修为,而露出身形。
然后去到对面的高楼,盯着那十六层,打了个电话,“宴雪,清湾那边的烧烤挺好,咱们去那边一边吃一边聊怎么样?”
“吃烧烤吗,也好,一会清湾见。”
宴雪没丝毫迟疑便应承了。
王朝阳遥遥盯着那房间,确认只有宴雪出门,下楼,出来。
王朝阳甚至开着车跟着她,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低沉男嗓音的主人,跟人间蒸发了似的。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