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城眼睛一亮,意识到自己掌握了关键信息。
看来又是概念性的咒术。
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真相,那还真是方便。
林城一想到这,嘴角就不自觉地咧开了,他抬头朝阿帕沙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几分亲切:“嘿,哥们儿,下来吧。”
“什么?”阿帕沙还在等着林城出手,没想到对方突然这么温柔的对待自己,顿时愣住。
林城这个人比较爱才,就像阿穆柯和叶云州,都在他的手底下活命不说,还能混得风生水起。
这个阿帕沙只要乖乖听话,也不例外。
“好,你这是自找的。”阿帕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越拉越长,脸也跟着扭曲起来,活像从恐怖片里走出来的怪物。
夜色深沉,路灯昏黄的光勉强能照亮两人的身影,阿帕沙那张脸,嘴角都快扯到眼角了,看上去阴森至极,让人心里发毛。
林城小时候常看恐怖片,因为很怕,所以他就越是要看,后来就逐渐变得麻木了。
阿帕沙虽然露出这个表情,但对他并没有造成多大的精神伤害,反而让他觉得这个阿帕沙有点意思,以后让他出去替自己吓人,绝对能把人给活活吓死。
“杀!”
突然,一声尖啸从阿帕沙的口中发出。
他的身影也瞬间消失,紧接着就出现在了林城的背后。
一把缠绕着几道乌黑铁丝的匕首悄然从黑暗中显露,在银白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这便是阿帕沙倾尽心血,以挚爱亲朋之血,历经数载精心培育而成的诅咒之刃。
此刃非同小可,一旦沾染,必遭厄运,一旦触碰,即刻丧命。
作为概念性的咒术,它的代价之大,让人永生难忘。
阿帕沙为了它,经历了人生的极乐与极悲,也因此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诅咒之刃并无其他花哨之处,它的唯一概念便是针对所有生命。
只需轻轻一碰,即便是微不足道的接触,也会让人瞬间暴毙,死前还要遭受如同地狱酷刑般的折磨。
林城眼疾手快,转身便打算夺下这诅咒之刃,想着先下手为强。
可他的身体却突然发出预警,一股力量自动将手偏转,堪堪避开了匕首的致命一击。
怎么回事?
林城心中一惊,连忙后退几步,低头看看着自己的手,又抬眼望向阿帕沙手中的小刀。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那把匕首绝非善物,要是碰了生死难料。
“定身!”阿帕沙突然抬起左手放入张大的嘴中,狠狠咬下,鲜血淋漓。
接着他将断手甩向林城,同时一股黑血四溅而出。
这也是咒术的一种。
林城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但为时已晚。
他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动弹不得,还真的被定住了。
阿帕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后口中念念有词,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响起。
令人惊奇的是,他那被咬断的左手竟然迅速复原,手指也重新长了出来。
紧接着,诅咒之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狠狠穿透了林城的脖颈。
一条条黑色的咒文开始在林城的皮肤上浮现,它们扭曲盘旋,宛如活物。
这些咒文的意思只有阿帕沙自己知道。
那是通往地府的指令,是送给林城灵魂的判决书。
它命令着林城的灵魂必须经历十八层地狱的所有酷刑,最终永无超生之日,直至被无尽的折磨折磨得魂飞魄散。
这把诅咒之刃每收割一条生命,其威力便增长一分,即便是同级,乃至更高级别的咒术师,在这把刀面前也难以幸免。
它是专为克制咒术师而生,任何逃生秘术或不死之身,在它的锋芒之下都会失去效用。
无论是谁,面对这把刀,除了束手就擒,别无他法。
“……”林城的身躯缓缓倒下,双眼圆睁,凝视着那片璀璨的夜空,连一句遗言都未能留下。
阿帕沙缓步走到尸体旁,用袍角轻轻拭去刀上的血迹,喃喃自语:“可惜了,杀的太快。”
四周静谧得令人窒息,唯有绿化带中偶尔传来的虫鸣,为这死亡的气息添上一抹微弱的生机。
他抬头望向皎洁的月光,张开双臂,闭目低语:“阿穆柯,我为你报了仇,等着,我这就去接你,然后再去解决那个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