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女人,自然是王麒灵,因为阿穆柯现在就在她的手底下没日没夜的卖命。
“嘿,这可不行。”
身后突然响起林城的声音,清晰而真切。
阿帕沙猛地睁开眼,转身望去。
只见林城安然无恙地坐在不远处的小区长椅上,双臂环抱胸前,二郎腿翘得老高,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容。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阿帕沙再次看向尸体的位置,林城的躯体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确凿无疑地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那,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怎么,吓傻了?”林城嗤笑出声,随即一个跃身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那位王小姐对我来说可是重中之重,要是真被你给杀了,我可就头疼了。”
阿帕沙心中暗骂,他这口吻,完全听不出王麒灵在他心中有多重的分量,更像是随口一提,即便是真的死了,也似乎无足轻重。
就算不是正式夫妻,他们之间也应该是一种暧昧的关系吧。
他是怎么说出那么冰冷的话的?
“为什么,你没死?”阿帕沙清奇的脑回路让他想到了一个非常离谱的答案:“难道你们是双胞胎兄弟?”
噗嗤!
林城听了这话,忍住乐出声来,随后便放声大笑:“哥们,你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
看来不是这样。
阿帕沙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猛地冲向林城,诅咒之刃再次如闪电般刺穿了对方的咽喉。
扑通!
林城的身体直直地倒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阿帕沙又蹲下身子,对着尸体连续补了几刀。
鲜血四溅,将他的脸和衣服都染得通红。
“行了行了,你当是在剁肉馅呢,这么拼命。”林城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平静而清晰。
阿帕沙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他猛地站起来,转头看向那个正靠在路灯上,邪笑着鼓掌的林城。
“干得不错啊,你已经要了我两条命了。”林城说完,向阿帕沙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但那目光中却蕴含着深深的鄙夷和瞧不起。
那是一种“我真是高估你了”的轻蔑。
阿帕沙再次站定,擦掉诅咒之刃上的血迹,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但内心已经泛起了恐惧的涟漪。
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努力营造一种恐怖的氛围,想让林城心生畏惧。
然而这一切对林城来说却毫无作用,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反而是阿帕沙自己,在看到林城无论如何都杀不死后,开始感到紧张和恐惧。
他拿着刀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中也透露出了一丝慌乱。
“你为什么死不掉?”阿帕沙心里满是疑惑,他很想弄清楚,作为最强咒术师的自己,为什么会连续两次失手。
在众多纷繁复杂的咒术之中,存在着诸多形态各异的不死性咒术。
有的能让施术者刀枪不入,有的则能让伤口迅速复原,还有的可使施术者无限闪避或格挡攻击,更有甚者,即便死亡也能再度复活。
不过这些咒术在阿帕沙的诅咒之刃面前,却如同纸糊一般脆弱,一旦被其触碰,便立即暴毙,无一例外。
这也是他为何如此自信的原因所在。
多年来,阿帕沙凭借着这把诅咒之刃,一路披荆斩棘,杀到了咒术师排名的首位。
这条路上,他不知踩过了多少具尸体,才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失去了挚爱,失去了所有亲人,只为追求那天下第一的宝座,其执念之深,绝非一个“卷”字所能形容。
可是今天他遇到了林城,一个让他意识到原来世间还有如此高手的存在。
“已经死了啊,你看,不是吗?”林城一边缓缓朝他走去,一边笑道,“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让你连续杀了两次,见好就收吧,咱们俩好好谈谈。”
“做梦!”阿帕沙冷哼一声,再次朝着林城冲了过去,“你只要敢活,我就敢杀,杀到你再也不敢活为止!”
诅咒之刃再次化作死神的镰刀,直指林城的心脏。
但这一次,鲜血喷溅的画面并未出现。
林城仅凭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便轻松夹住了诅咒之刃的刀身。
他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看来,我真是给你脸给多了。”